第五章：配合调查

陈凡没有马上回医院，而是前往妹妹学校附近的工业区。现在家已经没了，应该要先找个落脚的地方，陈凡心想，这里距离妹妹学校近，她上下学回家也方便点。

        抵押的房子，在他躺床上的那段时间被拍了。陈凡去过小区楼下，原本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小区环境瞬间变得陌生，而望向那熟悉的阳台，橙黄的灯光从房子里漫出，这也不是他家了。但他并不觉得气馁。

        这一个月来，自从知道自己有了超能力以后，每天睁开眼后都有一股希望的线牵引着他，最开始在康复公园里使用超能力时并不觉得多与众不同，甚至有点好玩，但手机短信提醒了“到账500000元”后，他才真真切切意识到自己掌握的是怎样一种不可思议的能力。

        刚才在迪厅，当第一位大汉挥棒过来时,陈凡通过超能力让他停顿一刻，再通过这一瞬间将其击倒。后面那三位大汉，陈凡运用超能力让他们一个一个上，以同样的办法将其击倒。这让陈凡十分感谢在康复公园追逐着要暴打他的那些人，如果没有受到那般训练，肯定无法在那样情况下捕捉到对方眼睛并气定神闲运用超能力。

        针对刘奋，与其说消气不如说不屑，自己现在有一百种方法让他痛苦与难受，所以甚至还有点感谢他，毕竟这超能力与他毒打自己的确有关系，虽然其中原委自己不得而知。

        其次，陈凡不怕那些人报警，在包厢里的谈话，陈凡用手机录音了，可以证实自己的伤情跟他们是有密切关系的。而且陈凡也不信，这群不干净的人会自动送上门，让正愁抓不到他们切实把柄的警察们审问他们。最保险是二楼跟包厢里并没有监控，只要有超能力在，他可以把白的说成黑的。

        陈凡在工业区游荡大半天，终于在距离妹妹学校走路10分钟路程找到间两室一厅，干净又距离闹市区较远，不会影响高三妹妹学习。叫了家务公司清理，添置了家具与生活用品。

        绕道去二手车市场物色了辆几万出头的车，没有多大要求，皮实省油就行，也给妹妹也买了一把最新款的手机。当回到医院后将所有费用结算后，卡里的余额只剩下不到六万。

        陈凡开着新买的二手车停在妹妹学校大门口旁，后座放着3桶肯德基全家桶，一边感叹钱不经花，一边又十分享受钱所带来的快感。全家桶散发的食欲满足感，他在一年前妹妹渴望的眼睛里瞧见过。

        陈凡开车缓慢经过妹妹身边，她正要去马路口搭公交车。陈凡连续按几次喇叭，妹妹才反应过来，瞧见驾驶座上的哥哥，先是喜悦，后是疑惑。

        “你怎么有车啊。”妹妹上了车依然十分诧异，“什么东西这么香？”

        陈凡笑着，从后座把全家桶拿给她。

        “怎么回事啊哥，你干了啥事了啊？”

        陈凡继续笑着，没有回答，就好像在欣赏一幅关于胜利的画，执笔人是妹妹，花中景是自己。

        在妹妹的追问下，陈凡说着去迪厅找刘奋的事情，但对打架这部分进行了省略，还充分发挥了想象力，把那群可以把自己打死的恶霸描绘成忏悔、身不由己的人。同时，把买车租房的事宜也一并说出。

        “这也太危险了！还好他们良心发现，不然你肯定又要住院了，下次不能那么冲动，一定要跟我商量才行”妹妹絮絮叨叨不停，一脸埋怨。

        陈凡没有喊停，他甚至十分享受妹妹的唠叨，直到妹妹吃起怀里捧着的全家桶，才笑哈哈说妹妹这个贪吃鬼。

        陈凡没有直接回到租的房子，而是开进市区去往陈灵班主任家里，从家里带出来的东西都放在那里。陈灵说老师这几天在评优整理材料很忙，经常在学校待到很晚才回家，不过有留给陈灵钥匙。

        一路上除了贪吃鬼吃东西声音以外，还有使劲夸耀班主任的声音。

        “我们班主任很善良的。当初知道我们家的情况后，第一时间就把我叫过去，还想着借钱给我，我不敢拿，也不好意思拿。她说没事，但是我想着那么多钱要还到啥时候啊”

        “还不上了那不就是辜负她了吗！”陈凡模仿妹妹的腔调把她的话接过来说道，一脸欠打样惹得妹妹使劲掐了下他搭在变速器上的手臂。

        “我的好妹妹，哥很感谢班主任，也会铭记在心争取有一天能报答。但是你能不能说点新鲜的，你这个贪吃鬼，啊就顾着吃，食物渣别掉在我新车上了哈。”

        “老师还很漂亮呢！而且还是个高材生，硕士毕业，反正是个很好的学校！我以后也要像她一样做个好老师！”

        “好好，加油，小贪吃鬼。”

        班主任的房子不算大，两室一厅的户型，不愧是名校硕士生，陈凡感叹着，年纪轻轻能在市中心有一套自己的房子，这个光环的确带来很多补贴与便利。

        进门后一股特有的奶香味迎面而来，客厅干净整洁，架子上摆满书籍，一边长方形架子则摆着个大大的积木熊，墙上有一副看不懂意思的油画。另一侧摆着相框，蓝天景致打底，女孩身材高挑，乌黑头发扎着马尾，额头两鬓随清风微微扬起，恬静的笑容，若有若无的笑意跟着酒窝在打转，眼神可爱而单纯，温婉清丽的气质即使照片也掩盖不住。目光收回，粉嫩色地毯上的客桌散落几本书，沙发摆着几只玩偶抱枕，阳台上一片花花绿绿。整个布局简单却又不失雅致。陈凡瞟了一眼桌上的书，看到《1984》跟《动物庄园》。

        “你们班主任教啥的？”陈凡好奇问道

        “历史，但理科也很厉害哦！”

        陈凡本想去班主任卧室看看，这完全是出于对一个人好奇且单纯的想法，别无其他意思。但陈灵已经洞察一切，就算这样也不行，还特意把门关起来，强调了句女孩子家别乱看！

        陈灵很快就收拾好东西，拖着两箱塞满东西的行李箱。妹妹来之前已经跟陈凡强调，如果跟班主任提及钱的事情，就一定会被班主任退回来的，况且这份善意用金钱也衡量不了的。

        陈凡只好买了两大袋水果牛奶，还把后座上的两桶全家桶拿上来，整齐放在客厅，同时让妹妹转告下次要请吃饭答谢的想法。

        晚高峰，回去路上很堵。等出了市区来到工业区时，路上车辆行人不多了。妹妹已经睡着，车里循环着周杰伦《听妈妈的话》，妹妹不让关，说这是催眠曲。

        停车后，正想叫醒妹妹，电话铃声响了。是老师吗？这么快打电话过来了，陈凡心想，接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粗壮的男人声音。

        “你好，是陈凡吗？我们是新民派出所的，有事情需要你配合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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