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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来自风平浪静的明天 大雾


  每个人,都总有些东西无法舍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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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现在搞清楚状况了么?”

  “没有。”

  两仪式摇摇头。

  “好蠢。”

  “这根本不是我蠢而是你太匪夷所思了啊!”

  “额呵呵,少女你在说什么啊?”冷泉悦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转过头去冲着窗外无限远的地方吹口哨。

  “你这态度难道已经放弃治疗了吗!!!?”

  式的额角浮现出一个大大的‘井’字。

  “听不懂听不懂,什么都听不懂啦~。”

  “不要捂着耳朵在那恶意卖萌,我可是要生气咯!”火大的式做挥拳状。

  “我是真的不懂啦。”冷泉悦放下手来,难得地露出了正经的神色,其中还夹杂着一丝无可奈何?

  “那么,一件一件地给我解释现在的情况如何?”稍稍冷静下来的式抿了口茶水,叹了口气之后打算把当前的事况一件件理清。

  “嗨嗨,我也会尽力配合的,少女。”

  那边的冷泉悦摆了摆手示意他知道了,然后开始逗弄起从刚刚起就安静地趴在沙发上的......一只毛色银白看上去很软很萌的...狼女。

  好乖好乖哦。

  那家伙一面轻松地揉着狼女的耳朵一边感慨道,后者则是流露出犬科动物共有的那副被摸摸之后的享受表情。中途还小小地打了个哈欠,眼睛一直微微眯着,似乎没什么精神的样子。

  “......”原本打算开口的式看了这一幕之后硬是把话咽了回去,转而以五味杂陈的眼光看着这两个奇葩。

  “嘤嘤~。”

  “嗷呜~。”

  “.......”两仪式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把刀子拔出来狠狠插在桌子上。

  “我管你是冷泉悦还是今泉信女!今天不给我个解释的话你就别想竖着出去!”感觉自己被欺骗了感情当汪汪耍了的少女非常生气!她觉得这个世界再也不会好起来了!

  “今泉信女?那是谁啊?”冷泉悦歪了歪头,面露不解,“如果你是在说我的名字的话,那么只猜对了一半哦。”

  “...什么?”

  “虽然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得知的‘信女’这个名字,但是如果你是在说我的话-------我的母亲留给我的全名是‘信女·赫恩’,我是随母姓的。”

  不知道为什么变得有点怪怪的冷泉悦今天头一回儿地流露出了他以往不曾有过的正经样子,大概是因为,一切与自己母亲有关的事情都是他无法轻松度之的缘故吧,

  “至于你说的今泉嘛,那不是我,是这家伙,”

  冷泉悦继续捏捏着毛色堪比纯血萨摩耶一样纯净柔软的小狼女,她的瞳孔是萤绿色的,“这个小家伙名叫今泉静希,这是她刚刚告诉我的,她似乎是居住在人里外接近竹林地区的今泉氏狼族的一员,对不对啊,小静希?”

  “嗯。”被他唤作静希的狼女点了点回应道,在式看来这家伙有些呆萌呆萌的......

  “不过说起来的话,今泉这个姓氏和信女这个名字拼起来似乎意外地相合呢,要不要当做以后忽悠人时用的假名呢?”那个男孩一面揉着额角一面似乎有在认真地考虑道。

  “......”式感觉自己已经被绕晕了,但是这并不妨碍她把话题继续推进,“好了,名字的事情先放一边吧,我就当你是‘冷泉悦’,那么,冷泉悦先生,你能不能回答我,你现在这副样子是怎么一回事呢?”

  是的,这就是眼下让两仪式最最头疼的地方。

  她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沙发上,窗外月色正好,看样子是恰逢午夜的样子。

  醒来之后,她很快便注意到了一旁安安静静地蜷缩着打盹的小个子狼女,她躺在另一单人沙发上,一堆沙发靠垫把她埋了大半。

  尽管不认识对方,但是考虑到事务所工作的性质,她很快便把对方当做了是大半夜跑来委托的顾客或者需要打包给某个客户的‘物品’,所以到此为止无伤大雅。

  醒来之后觉得有些口渴的式从沙发上直起身来,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

  茶水还是温热的,说明泡的时间不长,冷泉悦应该也还没有休息。

  式的推论是对的,因为就在几十秒后,冷泉悦就从地下室那边的上来了。

  或者说是...应该...大概...没准儿是冷泉悦的家伙。

  老实说,冷泉悦给式的印象,无论是外表还是内在,一向都是跟她那个故去的半身----两仪织所挂钩的。

  外貌自然不说,即使是论起内在,二人都是那种看上去很娘炮但是实际上性格跟娘炮没半毛钱关系的那种,同样的举止大方得体,善解人意并宽厚待人,尽管大多数时间看上去有些不靠谱,但是实际上在真正的原则性问题上却是决不让步的那种坚定纯粹主义者。

  那都是非常可靠的,温柔而坚强的人。

  但是这会儿出现在两仪式面前的冷泉悦却与之前积累下来的印象截然不同。外表的话其实并没有太多的变化,还是那样的面孔,还是那样的身材个子,但是头发却已经长过了腰,且由原先不易察觉的暗红转而变得鲜艳了许多。

  真正让她感觉到真切的不同则是,冷泉悦开始跟她聊起天来之后的,性格和会话方式跟之前差太多了啊......

  那种听上去就裹挟着不明朗的恶意以及淡淡的调笑意味的会话方式,还有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神态,都让两仪式在感到一头雾水的同时又产生了一股熟悉感。

  但却有一时想不起来这股熟悉感的源头。

  直到冷泉悦背对着她去扯呼狼女起床的时候,望着那背影听着他说话,才让两仪式回想起那股熟悉感的源头来。

  一切的矛头都指向了同一个人!那个她不止一次遇见过的家伙。

  自称今泉信女的妖怪。

  这也是她之前说出‘不管是你是今泉信女还是冷泉悦’那样的话的原因。

  但是从冷泉悦后来的那种不像是装傻的反应来看,她似乎又搞错了。

  .......

  “好了我一个一个来解释吧。”

  冷泉悦摆正了态度。

  “我知道你现在对我这个状态感到非常奇怪,老实说我自己也觉得非常非常奇怪。”

  “说了当白说。”式翻了翻白眼,冷冷地盯着他看他怎么解释。

  “耐心啊,少女。”

  少女,又是这个称呼,那个叫自称今泉信女的妖怪也是这样称呼她的,式回想起来。

  “如果非要按照逻辑来下定义的话,你,现在所看见的我,这样的我,应该是一个月之后,也就是按照时间线来算的话----幻想乡119季10月3日的我。”

  “听不懂。”那种匪夷所思的事情怎么听都是在扯鬼吧,式这样想着,她基本上都快以外冷泉悦是在故意忽悠她了,“给我个解释。”

  “详细原理我也没法给你解释清楚,毕竟这是我第一次这样尝试。”冷泉悦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你就这样理解吧,我通过某种手段,在付出了一定的代价之后暂时性的,把自己的内在更换成了9月之后的自己。”

  “......好吧,”沉默了片刻,考虑到这个世界里存在着各种奇奇怪怪能力的事实之后,两仪式略微缓和了脸色,不过她继续问道,“就算,我当你刚刚说的那些成立,那么你这样...把自己的内在换成幻想历119季9月之后的你,又有什么目的呢?”

  “为了救人。”冷泉悦指了指沙发上的狼女静希,后者意识到自己正被谈论着的时候非常愉快地嗷呜了一声。

  似乎是灵智尚未完全开发呢。

  虽然简单地懂得人类语言也拥有相当程度的类人外表,但是大多数时间还是被本能支配着。

  “这个小家伙刚刚被带来事务所的时候已经被人给腰斩掉了,而且估摸着气脉也已经是死透了来着。”

  “但是她现在活着,除了有些没精神。”式看了看她之后断言道。

  “是的,就结果来说,我把她给救活了。但是也仅仅是结果罢了,按照‘历史’记载,她的‘死’已经是被记录在案的事实。”

  “请讲。”

  “自从我在遇见八意永琳之后,就一直在探寻着自己能力的具体底细,你也是知道的,我在境界方面的进展一直非常艰难,至今为止也就只能使用几种非常简单的境界变换,远远没有八云紫那样诡谲多端。”

  “嗯。”式点点头,冷泉悦所言非虚,她至今为止都只见过他拿那高深莫测的境界去处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比如衣服湿了就用‘干与湿’去烘干什么的......

  “在新年那天,我从八云紫那里拿过这副面具的时候,她告诉我的是‘我所拥有的‘青’在境界变换上比不过她的‘紫’,是非常适合男孩子的简单暴力的能力’当时我信了,后来一系列冲突里面的运用也证明了这一点,‘青’是一种非常纯粹的抹杀性能力,即使是天人的魂魄都能够湮灭殆尽。”

  “是的。”

  “但是很奇怪啊。”

  “奇怪?”

  “我一直都觉得很奇怪啊,为什么同样是境界妖怪,但是我却从来没有在八云紫那里见过她使用过任何非常明显地带有着‘紫’色特征的能力啊。”冷泉悦竖起一根食指点明道,“所以我就开始怀疑,这个青色的玩意儿是不是压根儿就不是与境界相关的能力,而是另一种能力的某种掩饰特征。”

  “然后呢?”全神贯注地听着的两仪式问道,“结果是什么?”

  “这也是我在有顶天时无意中发现的,那时候我跟八意永琳开玩笑开过火玩脱了,我跟她玩了一个‘伸手张嘴吐舌头就是狗’的游戏.......结果她发现自己被耍了之后一拳就朝我脸上轰了过来。”

  “......”式的眼神变成了看白痴的那种。

  “那个女人的体术真的不是盖的啊!那一拳绝对是要杀了我啊!要是挨中了的话绝对是脑袋被轰飞的下场啊。”冷泉悦说着的时候一副心有余悸的后怕脸色。

  “你现在不是好好的么?”

  “肯定要死!我在被轰脸前的那一刻预感到了这一点。”他的脸上瞬间又变得笑嘻嘻的起来,“然后奇怪的事情就发生了。”

  冷泉悦停了下来,似乎在等式的反应。

  “...你不用看我的脸色,你继续说就是了,我听着。”

  “好吧,”冷泉悦表示他知道了,“在我意识到自己会死的那一刻,世界变了。”

  “哈?”

  “很难给你形容,在那个世界里面一切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青色,我所能看见的地方都遍布着青色的符文,游动的符文又一个一个自由组合形成看不懂却感觉有迹可循的符文阵,而八意永琳朝我挥过来的拳头却是看似静止实则还是一点一点地朝我移动过来,也就是说只要挨到了的话我还是会死。”

  “说了你不是还活着么?”

  “听我慢慢说啊,原本应该是这样的,我肯定是下意识地想要躲开啊,我可以自由活动,但是每当我跑出太远的距离之后我就会自动回到刚刚的原点,也就是要挨揍的位置。”

  “逃不过的因果么?”两仪式大致上联想到了相似的东西。

  “大概就是那样吧。”冷泉悦点点头。

  “后来呢,你又是怎么处理的?”

  “后来啊...我的脚下出现了‘海’。”

  “海!?”

  “准确地说,应该是像是海一样的东西,我无法看清那液体层面一下的是什么,但是很快就有东西从水面上浮现了出来。”冷泉悦说到这里的时候脸色变得怪怪的,像是愧疚一般,他的右手按在自己的左胸,“他们,都出现了。”

  “谁?”

  “一些人,还有一些生物。”

  “......”

  “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叶山,高城老爷子,迷途之家以前的那只双尾猫妖,14岁的时候跟我打架,后来被露米娅吓走最终葬身于妖怪嘴下的‘同僚’......其余的都是些不熟悉的,但是我知道的,那是人间之里血夜里送命的人,我从那里面认出了那几个被我用隙间从稗田宅扔到新町的稗田家老。”

  “那些...难道说都是......”察觉到冷泉悦列出的那些人之中的共同点之后,式的脸色也变了。

  “是的,那些都是,按照因果来清算的,直接或是间接,因我而死或是被我杀死的人,妖怪。”冷泉悦的声音渐渐冷了下去,“等到他们浮现出来之后,一切又有了进展,世界的时间又开始正常流动了,我却像是一个旁观者一样离开了原位,看着原来那个位置的留下的‘我’的身影。”

  “......”

  “第一次,八意永琳的拳头瞬间到达了,留在原位的‘我’脑袋不出所料地被折颈而断变成了无头尸体,血液从腔子里面喷出来溅了两三米高。”似乎是回想起那样的场景,冷泉悦眉头紧紧凝在一起,脸上看上去有些不好,“然后不知怎么的,像是哪里按下了开关一样,一切又变回了我被打的前一刻,我依然站在那里旁观,旁观‘我’被八意永琳杀死...然后一切又变回了之前那一刻------只是这一次我注意到了,在变回去之后,半个身子露出‘海面’的叶山消失了。”

  “难道说,消失的人都代替了被八意永琳‘杀死’的‘你’!?”

  “是的,一次又一次,每一次循环都有人消失,重复了非常多遍,值得一提的是八意永琳杀了那个当靶子的‘我’两次之后,那只被我杀掉的双尾猫才消失,这让我察觉到了,她的作为...消耗品的分量似乎是普通人类的两倍。”冷泉悦有些不自然地推断道,“在重复了非常多的次数之后,八意永琳打那个靶子的结果也变得轻了起来,第一次时是把‘我’脑袋给轰飞了到不知哪里去了,而之后不知不觉地变成了把脑袋轰得只剩下一半...虽然说还是死了....然后继续持续下去,过了不知道多少次之后,靶子的下场变成了‘被八意永琳’一拳毙命,但是保留了全尸,看上去似乎是内出血致死。”

  “循环的次数越来越多,靶子的下场却一次比一次轻了?”

  “是的,最后一次,最后一次,我看见八意永琳把那个靶子的‘我’的全身骨头给打脱臼之后就扔那儿没管了,那时候‘海’里的人影已经全部消失,再一次循环的时候,我就发现一切都回归了原样,这次轮到真正的我,而不是靶子,在那里挨永琳的拳头了。”

  “然后呢。”

  “她把我的全身关节都打脱臼了,扔地上之后似乎又觉得于心不忍,就把我的关节重新接了起来上了药,之后我就晃荡着一身像是散了架的骨头,忍着痛去找比那名居天子交涉去了。”

  “......”

  听完了冷泉悦的自述之后,两仪式看向他的目光变得严肃甚至是戒备了起来。

  如果他说的一切都是事实的话,那么结果就显而易见了。

  连式都推导出了那个结果,一切的缘由。

  被眼前这个男孩儿,间接或是直接杀死的人和妖怪,都变成了手中用来拿来干涉因果的筹码,即使还不清楚那筹码究竟是什么,但是毫无疑问的是,那绝对是人和妖怪生前所具备的物事。

  难道是灵魂么?

  不,不像。

  如果是灵魂的话,并不能解释他之前所处的那个世界中的某些细节,比如说那只顶替了两次死亡的双尾猫妖。

  “别猜了,是时间。”似乎是察觉到式的疑虑,冷泉悦淡淡地回答道。“我在之后拿有顶天的天人们做了一系列的实验,推论出了大致上的几种可能。”

  “?”

  “生命力,灵魂,寿命。”冷泉悦竖起三根手指,“但是刚刚我救活这小静希的时候,某个存心是要给我开新手教程的臭女人给了我明确的答案。”

  “时间。”虽然很想知道他说的那个臭女人是谁,但是依照冷泉悦的女人缘来看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至少式是这样想的,所以她选择性地忽略了那个‘臭女人’而是把话题定位在重点。

  “是的,时间。凡是直接或是间接被我杀死,在因果律中被清算到我的头上的智慧生灵,他们在死之后,生前原本应该活的时间将会成为我用来进行时间经营的消耗品,你可以把它们当做一种货币。”冷泉悦略微停顿了一下,观察着少女脸上是否存在恶感---在没有得到什么答案之后有些意外地继续说道,“原本我以为‘替死鬼’就是‘青’的全貌了,但是很显然那是我的误判,刚刚那个臭女人故意给我做功课的原因就是来让我更熟悉一下这种能力-----就像是瑞士军刀一样,我现在知道的也就三片刀刃,能够全凭自己上手的也就两片,鬼知道总共有多少片。”

  “那你是怎么救活这只丫头的?”

  “你确定要听?”冷泉悦歪了歪头,“听了之后我就不能放任你胡来咯,必要的封口手段什么的可别怪我。”

  “......”

  心理年龄被锁定在现役女子高中生年纪的两仪式小姐表示好奇心总会害死猫,不是死于真相就是死于心如猫挠,所以她沉吟了片刻之后就在好奇心面前妥协了。

  “你这女人估计有强迫症......”看着两仪式表明态度之后,冷泉悦有些无语地抱怨道,不过似乎并不怎么在意,“第一片刀你已经知道了,就是刚刚拿‘逝者’们的时间去不断循环冲淡,去覆盖改写尚未被记录进历史的‘死亡’,当然这也可以作用于很多无聊的地方,举个例子,比如说我进浴室里,脚下不小心踩向了一块地上的肥皂....如果我已经踩了那就没救了,但是只要是在踩之前我意识到了并主动使用那个能力的话,我就可以消耗一定的‘货币’来覆写之后的事情,比如说原本我应该是踩到了并摔个底朝天,但是我可以把它改到踩上去之后并不摔倒而是稳稳地踏着这样的程度--------这个例子很无聊啦,毕竟即使是依靠平衡力也是可以保持踩着肥皂不滑倒的,会拿这样的小事情而特地去动用相关能力的家伙肯定是baka吧。”

  “那你现在知晓的三片刀里的剩下两片刀是什么?”

  “其一是消耗同样分量的时间,把自己的内在替换成同样时间段间隔的自己,比如说你看见的现在我这种性格怪怪的,会话方式也怪怪的,甚至于思考方式也跟之前的我大不相同的‘我’其实就是----按照幻想乡历法来算的话119季十月份的我,我花费了1个月时间当量的‘货币’,把自己的内在暂时替换成了十月份的自己,带来的回报则是‘在不改变外表,记忆,力量的前提下,得到那个时间的自己的一切经验,知识,包括性格在内.......”

  “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为了使用剩下那片刀-----那个臭女人说的,光是靠原本的我是无法驾驭得了那片刀的,必须要有足够的精度,经验,以及知识作为后盾,所以她就建议我把自己的内在换成9月份的自己咯,当然这个只是暂时的,大概过几个小时就会恢复原样,毕竟......我并不喜欢这种提前知道故事结局的能力。”他幽幽然叹道。

  “头发变长和颜色的变化似乎也是跟这有关系,我不太清楚,不过过阵子应该会恢复吧......而付出如此的努力而为了动用的那片‘刀’则是,把小静希的那已经‘被记录进历史的死亡’,作为时间线的片段截取出来,并拼凑到其他的时间段去,当然这里是为了救她,所以我把她的‘死亡’给延后了,稍微算了算,她的种族除开个别已经完全人型化的个体之外,像她这样的不上不下的类型---我是说就目前来看啊,寿命应该是超脱出了原本作为狼的17年上下,但是因为没有彻底进修成人型妖怪,所以也不可能超过六十年,当然这是建立在她这辈子就停留在这个水准的前提下....所以稳妥起见,我把她的死亡插入在六十年之后了,差不多就是下下一次鲜花大异变左右。”

  “而作为交换,你为了救她而消耗了六十年零一个月的时间货币?”了然之后的式总结道。

  “是的。”冷泉悦微笑。

  “你看上去好像还蛮有盈余的啊。”式冷着脸损了回去。

  “那当然,”两仪式的讥讽似乎对他无关痛痒,反过来他却戏谑地,似笑非笑地反问少女道。“你自己扳指头算算我们后来剁了多少个魂天人?”

  “什.....”少女意识到了他话里的意思,也明白了他那似笑非笑的戏谑神色中暗含的情绪。

  魂天人也是天人。

  何为天人?

  天人就是抗拒着死亡,并不断驱赶着死神的化外之民。但凡能够生活在有顶天上的,即使是那个已死的名居守手下的下人,也都是少说活过了百余年甚至两三百年的天人。

  两三百岁放在幻想乡里也只能算是小辈,但是若是按照那样的规则换算成所谓的‘货币’的话......

  “所以说啊,少女。”

  两仪式从沉思中被唤来,望向那个坐在另一侧的,再一次变得陌生起来的少年。

  她一度都以为自己已经足够了解他了,但是直到现在她才意识到,自己之前的了解,不过是在门口打转。

  她依然对门内的物事一无所知,就像他的那双清潭似的眼睛一样,水清,但太深了,望向深处一片漆黑。

  谁也不知道,他刚刚告诉她的事里又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

  眼下他正拿着桌上的面具和字条,借着燃烧的青火,默不作声地浏览着留言的内容。

  “式。”短暂的沉默之后,冷泉悦轻声唤道。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少女原本下意识地打算回应,不过转瞬间察觉到不妥的她很快改口。

  她的记忆开始复苏的事情,并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你睡觉的时候说梦话罢了。”冷泉悦眼睛眨也不眨地答道。

  “我睡觉说梦话你怎么可能知道!”

  “不要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太久啦。给我看看你上次出门前‘上门客户’留下的委托记录,我记得你当时不是因为自己处理不了所以有留备忘录的来着。”

  “...你这家伙,不要随随便便转移话题啊。”嘴上虽然依依不饶,但是鉴于是处理正事,式还是从抽屉里找出了那页备忘记录给他递了过去。

  冷泉悦不知为何有些颤颤巍巍地接过之后看了一遍,脸色转瞬间变得古怪起来。就像是担心的事情成为了现实一样。

  然后他又看了一遍。

  最后彻底放弃治疗了一样,倒头趴在了办公桌面上。

  式探过身去把纸页抽出,那是她自己的笔迹。

  “爱丽丝·玛格特罗伊德小姐希望择日与冷泉悦先生谈谈感情方面的问题。”

  便签上这样写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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