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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闲聊


  (从今往后为了不影响阅读,改作在章首放ps或者求票得斯,另外昨晚没放章的缘故码完了之后发现家里的路由器被夜猫子失眠的长辈掐了,顶风作案请谅解得斯。)

  不知身在何方,才会朝向往之地前进。形如沙海中的蜃楼,追到了,路过了,途经了,也会忘记身在何方。

  随性的旅行大概便是这样的事情。

  他现在还不太懂那样的感受。

  冷泉悦拿着一沓化验单,手在抖。

  “搞毛。”

  良久,憋出了这样两个字。

  他把资料一摔。

  “我都不知道该从哪的槽吐起了,别的暂且不说,那个公元前1988年9月29日怎么看都是随手写上去气我的吧,年月上差池到公元前后我都忍着没说什么,连那一天都要掐出来故意显摆比我大么?”

  这世上,放在外界恐怕再不会有第二份这般荒唐的化验单。

  至于内容为何,他自然暂时不会去考虑那么多。

  那并不是眼下需要斤斤计较的事情,至少对于他来说是这样。

  烦恼是活着的人才有资格和义务去担负的事物,若是死了的话,一切便都是空谈。

  冷泉悦自觉之前那个名为吉普莉尔的天使说错了一点。

  她断言冷泉悦对生死之事毫无挂心,因他所求之物太过遥远与无目。

  但是她却忽略了一件事情。

  在盖棺定论之前,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事情存在着差池与变数的空间。

  冷泉悦,不,信女·赫恩所求之物为何?

  他只求一个答案,一个在来到幻想乡之后,便不知不觉之中扎根于他心底的结。

  他只求一个女人亲口告诉他,即使无论结果如何都好。

  人死是不能复生的,至少对于大多人,生物,都是如此。

  那个女人也已经走了快十个年头了。

  那年他八岁,初到幻想乡。

  现在,他十七岁,还剩下五天时间年满十八。

  在不知不觉之中,荒度了年月,十年时光便如流水般划过指尖而去。

  年岁长大,心性成熟,知道的东西,理解的东西也就越多。

  但是那份残留在心底的疑问与结,却又在这些年里越发地深重了起来。

  “突然给我冒个姐姐出来什么的,怎么也不可能随随便便就适应吧。”

  窗外的夜色正浓,隐隐可以听见夏夜竹林里的虫鸣,偶尔会有纷飞的萤火,摇曳着明晃晃的尾从窗外掠过,转瞬间再消失于竹林间。

  一轮弦月当空,这样的月夜注定不会太光亮。

  夜里的永远亭静静的,年轻的妖怪坐在窗边,沉吟了片刻,转身往门外走去,留下一句若有若无的低喃飘散在空气里。

  “是不是我的出生,才断送了你的一生呢?”

  洁白的病床上,睡梦中的两仪式呢喃着翻了个身。

  --------------

  冷泉悦突然觉得这个世界真的好大,远的不说,就连幻想乡这一方土地,都有太多的地方他还尚未涉足过。

  就如这竹林深处的永远亭一般。

  之前虽有时常造访藤原妹红那位于竹林之中的小屋,也一度认为那已经是在这迷途的竹林深处了。但如今才知道,这一片竹林要比他之前想象得要幽深得多。跟永远亭的所处一比,藤原妹红的小屋也便成了外围。

  “就是不知道她们两个怎么样了。”冷泉悦一步步走走停停,最终驻足在庭院之前的廊下,他向着人里方向的夜空投去视线,自言自语。

  上白泽慧音在人里操持百年有余,八云紫对她下死手的几率不大;藤原妹红又是不死之身----照理说这二人此间就算是落难,也并非是需要担忧到那般程度之人。

  但那也只是照理而已。

  活着能受的罪,远比死了这般痛快的下场要深重得多。

  这样的道理冷泉悦还是深有体会的。

  但却无济于事。

  虽然他已经过了随随便便大呼小叫自暴自弃的年纪了,但此时此刻,心里还是会因自己的无力感到痛心不是么?

  就在他打算找个地方坐下来,清醒一下头脑把那些无济于事的杂念剔除的时候,有人拍了拍他肩膀。

  他侧过头,看见的是眉宇间透着丝许倦色,却掩不住淡淡笑意的八意永琳。

  “非常地适应孤独,平常家里工作也许会很累,偶尔也会感觉一个人有点寂寞,但却从来不会想有所改变。累了,就喝杯水休息一下;觉得孤独了,就早点睡一觉,第二天起来一切又都好了-----我记得你以前是这样说我的。”八意永琳一面将带来的酒倒入酒具,一面意味不明地缓声念道。

  冷泉悦的嘴角抽了抽,他听得出那话音里的调笑意味。

  二人随便找了个临着庭院的廊间席地而坐,晚风拂过池塘。

  这样的环境让冷泉悦很放松。

  “这种时候,翻旧账不好吧?”他随口把话题踢了回去。

  “我这哪里是翻旧账,只不过是觉得你以前的话很应景而已。”八意永琳举杯示意,眼里含笑,“我这不是累了么?”

  “很忙?”冷泉悦伸手拿起杯子,停在唇前。

  “略忙。”八意永琳微微合上眼,闲适而轻描淡写地回道。

  “那就是忙咯。”

  他仰头饮下酒,脑子反倒清醒了些许。

  各人都有一笔事务要操持,身在永远亭两天时间,明眼人也看得出来,这里的主人家们是在筹备着什么。

  不过冷泉悦很知趣地没问。

  “你的事情,我也从铃仙那里多少了解了。”八意永琳意有所指。

  “她既然是你徒弟,你若开口,她不一五一十地交代出来也说不过去吧。”这样的情况是理所当然地,冷泉悦自然早有预料到。“那么你怎么看?”

  “很麻烦。”

  “倒是言简意赅。”冷泉悦微微摇了摇头,旋即反问道,“那么永琳你那边呢?”

  “也很麻烦。”后者的回答一如既往。

  “那不就得了,还谈它们作甚。”冷泉悦索性把话一撂,“既然都是累了乏了,就别在这种时候自寻烦恼了。”

  “你倒是看得开。”八意永琳轻哼,不过自己随后也点点头,“也罢,白日忧心的事情就留到白日去吧,糟蹋了这良辰美景也是可惜。”

  “那就聊些其他吧。”冷泉悦举杯示意,“走一个?”

  后者自然是含笑迎上。

  “永琳啊,有些时候,我就在想,要是我打一开始就没来过幻想乡,现在应该过着什么样的日子。”

  “说说看。”

  “我自觉脑子不笨,在寺子屋时成绩也一直都是最好的,放在外界的话,在学校里也应该能混得蛮顺利的才对。”

  “你脑袋瓜的确灵光,这点倒是真的。”八意永琳点头。

  “今年我17,放在外界应该是高二的样子。”

  酒过三巡,大概是图轻松的缘故,冷泉悦不知何时已经由着身仰躺在木质的走廊上,他望着夜空,一字一句地轻声说道。

  话音里透着的,也不知是醉了,还是厌了。

  唯一的听众,八意永琳觉得应该是后者。

  “单亲家庭的孩子,总归要懂事得早些。大概是在七岁左右的时候吧,我就已经打算将来好好念书,然后考进国立的大学去进修了。”

  “虽然也想过,要不要跟我母亲一样去挑海洋生物学的专业,但是后来想了想果然还是算了,”他轻声笑了笑,然后继续沉声道,“修那个专业的话,以后肯定是会离家很远的,莲子阿姨也是迟早会有自己家庭的人,总不可能一直把那个笨蛋甩给她去劳神吧。”

  --因为生来便是笨蛋的儿子,所以总归还是要负起责任来,不能放着她不管去给别人添麻烦呢。

  他想了想,随即补了一句。

  “比起圆她过去的梦什么的,果然还是更希望多陪陪她的好。”

  “高中呢,其实老实说心里还是蛮憧憬的呢。我也有想过去坐倒数第二排靠窗的主角位什么的,漫画里面不都是这样说的么----开学第一天误了点迟到,然后误打误撞跟天降系的美少女撞个满怀,从此在不为人知的时光里走入了非日常什么的---那样的生活其实也蛮好不是么?”

  “但是我也很清楚啊,我又不是那种‘换个内脏,把头发染成白色,带个面罩,再吃两口人肉顺带思考思考人生就能变成男神’的奇怪角色。”

  幻想乡里,吃人的倒是遍地走,算不得什么特例。

  “你本身不也生得一副好皮囊不是么?”八意永琳闻言,忍不住插了句话进来。

  “永琳,我说我其实打心里期望的是类似于北斗神拳那种筋肉型的体质你信么?”听闻八意永琳的话,冷泉悦也不做什么表示,仅仅是似笑非笑地回问了一句。

  “为什么?”八意永琳略微有些不解,“照理说,人的审美都是与生活环境挂钩的,生在蛮荒之地,女性择偶的标准就是健硕的男性---此话不假。但是你的话,很显然是生在平和而秩序的社会里吧,那样的环境,女性大多都会更倾向于美型而不是健硕不是么?”

  “喂喂,别突然扯得那么远好不好永琳?”似乎是被前者的话呛到了,冷泉悦的声音里伴上了些许的无奈成分,“虽然我过去有过14岁公然借着演讲向自己老师告白这样的前科在,但事实上我早熟什么的其实是在来幻想乡之后才开始的啊---那会儿我还在外界的时候,怎么会想得到那么远的地方去?”

  “那又是为何呢?”

  “因为那样的话就很能打了不是么?”冷泉悦伸手握拳在空中虚晃了一下,随即自己也咯咯地笑了起来。

  看来他今天是真的有点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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