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21章
莫华年数了数兜里的钱，总共有五十多块钱，而全班赌赵无廖不是年级第一的人也只有他自己和莫华年两人而已。
她把属于赵无廖的那份钱分出来递给他：“喏，给你。”
他伸出手，噙着笑看她：“你让我白得了这么些钱，我是不是应该请你吃顿饭？”
莫华年眯着眼盯着他：“请吃饭？肯定有诈。”
“我请你吃个饭还不行了？”他抖了抖手里的钱。
莫华年翻了个白眼：“我们可不是能随便请吃饭的关系。”
赵无廖稍稍靠近她：“那我们是什么关系？”
“废话！同桌关系。”莫华年像看傻子一样看他。
“那不就是了，同桌请同桌吃饭有什么问题？”
莫华年稍一思索，恍然大悟：“对哦！”
午饭，食堂。
莫华年不可置信地指着食堂里的大锅饭问：“你……不会就请我吃食堂吧？”
就那些什么白菜炖豆腐、炖粉条、炒小油菜什么的一看就咽不下去。
“那不然呢？”赵无廖甩了甩手里的钱，“总共才这么点钱。”
莫华年：“……”不愧是赵老狗，就不该对他抱有任何希望。
“你不点，我给你点了？”莫华年毫无食欲，挥了挥手让他自由发挥。
不一会，赵无廖端着两份荤素搭配很均衡的餐盘过来了。
“接一下，太多了。”
莫华年忙站起来接下。
她坐下一看，看起来还不错，有红烧肉、糖醋排骨、红烧鱼、西红柿炒鸡蛋、凉拌黄瓜等等，虽然分量不多，但是样数多。这些也是莫华年平常根本瞧都不敢瞧的东西。
“怎么样？还不错吧？”赵无廖递过一张纸巾，“论对食堂的了解，我绝对是第一。”
莫华年低头喝了口汤，斜着眼瞧他：“说的好像是你做的一样。”
“同学，请问我可以坐在这里吗？”一个上身穿着校服，下身穿着短裙，露出两条大白腿的女生指了指赵无廖旁边空出来的座位。
“对不起，这里有人了。”赵无廖礼貌拒绝。
女生只得走开。
不过是十分钟的时间，赵无廖身边的空位已经被三四位女生问过了。
莫华年夹了筷子肉放在他餐盘里：“小可怜，真不容易，白骨精都快把你吸干了，给你块红烧肉补补吧。”
赵无廖：“……”你能好好吃饭吗？
不一会又来了个女生，还没等她说话，莫华年先开口了：“你慢慢吃，我先走了。”她狼吞虎咽，腮帮子像小松鼠一样撑的鼓鼓的，几口就吃完了。
赵无廖看了眼表：“不急，还有十五分钟才上课。”
莫华年用‘你是不是傻’的眼神瞅了他一眼，又嘿嘿笑道：“不耽误你了，我走了。”
赵无廖也跟着站起身，指了指自己刚才的座位和旁边的座位对女生说：“我吃完了，你们尽情坐。”留下女生在原地跺脚。
“你怎么出来这么快？”莫华年嘴里的食物还没咽下去，说的话全然听不清，“我都把位置让出来了，还不把握机会。”
赵无廖要被气笑了：“我像是找不到对象的人吗？”
莫华年上上下下打量他：“别说，还真是像，要不然你怎么叫赵老狗呢。”老单身狗。
两个人还没走到教室，就被一个男同学拦住了。
“哦豁！男同学。”莫华年一看，戏谑地拍了拍赵无廖的肩膀，转身要走。
赵无廖：“……你确定不是来找你的？”
“莫华年！”他叫住要溜的莫华年。
莫华年回头一看，发觉他很是眼熟，却又不知道在哪里见过：“你是？”
“我啊，成景越！”成景越拉着莫华年的袖子，两人来到人少的地方。
“你怎么不告诉我你写的都对啊。”成景越有些急躁，“我抄了你的答案以后成绩跃到班级前十五，我想都不敢想。”
莫华年摸了摸头顶：“我以为你知道呢。”
成景越急地在原地蹦蹦：“那现在怎么办啊，老师肯定回觉得我是作弊的。”
莫华年摊开手：“那我没办法，你以后好好学，下次也考个班级前十五，老师肯定就相信了。”
晚自习，老古板把莫华年叫了出去。
“莫华年，你应该知道作弊的后果吧？”
她背着手：“我没作弊。”
“你说出来自己信吗？你平时什么成绩你自己没有数吗？”老古板点着她的胸口，“你到底能考几分所有老师都清楚，还是趁早交代！”
“那是因为我一直交白卷。”莫华年毫不在乎是不是被冤枉，抠了抠手指，“大不了我再做一遍就是了。”
年级主任同意让莫华年再做一遍，只不过给她换了一套难度更大的试卷。
莫华年看了看坐在前面的监考老师，打了个哈欠，从兜里掏出只剩一半油的笔，刷刷开始往上写。
放学的铃声响起的时候，莫华年也写完了六套试题，她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对着一脸严肃的监考老师挥了挥手：“我写完了，老师再见。”
六套卷子被交到不同的老师手中，很快批完，是几乎接近满分的成绩，这下虽然仍旧有老师怀有疑问，却也找不出破绽。
莫华年回到教室，把笔随便扔进桌洞，揉了揉酸痛的脖子，问坐在一旁悠哉游哉的赵无廖：“你怎么还不走？”
“我想看看你会被老师折磨成什么样。”
“开玩笑，我又不是小绵羊，任人欺辱。”
“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家吧。”赵无廖带上手套。
莫华年却绕着他转圈，眼神里全是警惕：“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开学一个多月，你都送我回家几趟了？”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坦白了。”他看莫华年一副戒备的样子，不由得感到一阵好笑，“是老胡，她嘱咐我的，让我看着你。”
老胡是他们高一的班主任，大致了解莫华年家的情况，过去一年里一直对她照顾有加，之前因为离莫华年家近，甚至还经常让莫华年搭她的顺风车。高二老胡因为个人原因调离一中也搬了家，才想让身为班长的赵无廖尽量照顾一下她。
“奥，那也不用你送，我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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