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她五年前已经死了
沈肆行快速从过去要拦住秦忽，没想到对方只顾着发骚，脚下一个踉跄没站稳猛地被沈肆行扑到了床上。
秦忽没料到沈肆行一个男人的身量，他闷哼一声。正想说什么，沈肆行慌忙起身间似乎擦到了的脸颊，隔着薄纱般触感的衣料碰到了大腿根，他顿时僵住一动也不敢动。
沈肆行的心跳按耐不住地狂跳起来，耳膜在嗡嗡地响着，他屏住呼吸翻坐在秦忽旁，憋得脸一阵胀红，他吞吞吐吐地开口：“那个，我不是……不是我，不是，不是工作人员确认吗？”
“我在国内就一个小王，你还想怎么样嘛？我差点报警！”秦忽压制着自己急促的呼吸坐起来，略镇定了些才继续道，“你又干嘛看我直播？还这么费钱。”
“你播什么不让我看？”沈肆行说的自己都觉得离谱了，“也不是很多……”
秦忽发觉再跟沈肆行聊今晚就不用睡了，他起了身没敢看对方的反应，僵着腰径直出门：“我直播还没关我先去了，别刷了浪费钱。”
沈肆行等秦忽走后累瘫在床上，他缓缓抬起手去试探自己的心跳，急促而有力的反应是他有些茫然与错愕。他为什么就被一个小屁孩撩逗得这般狼狈？甚至对于类似于暧昧的动作一碰就面红耳赤？
沈肆行意识到某种感情宛如外来物种入侵一般正在他心底悄悄地滋生……他捂了捂自己的双眼，否认了这种可能的产生。
夜过半旬，沈肆行无厘头地醒了，之后就再也睡不着。他翻来覆去还是打开手机，置顶的那条还停留在昨天。沈肆行犹豫再三还是一字一句发过去【睡了吗？】
半晌，秦忽【睡不着】
秦忽【咱出去玩吧？反正小王不知道】
沈肆行勾唇坐了起来，突然想起【我有这附近的健身卡，去玩吗？】
【action！】
沈肆行摸黑起来踩上拖鞋出去开了门，秦忽也正好从隔壁探出脑袋，俩人对视一眼，悄无声息地出门关门一套动作行如流水。
沈肆行正按着电梯，被秦忽拉住往楼梯口走。或是夜深人静的原因，两人的对话都细声细语。
沈肆行问：“为什么不坐电梯？”
秦忽勾了勾指尖示意沈肆行拉住自己，沈肆行犹豫几秒还是递了上前。秦忽牵着的手贴着墙壁下楼，轻声道：“你不知道大晚上不能坐电梯吗？鬼片里很多都是晚上坐电梯那啥的。”
“有点道理……那走楼梯也不用偷偷摸摸地吧？”
嗒嗒嗒——嗒——
倏然一阵清脆地声音在万籁俱寂的空间中响了起来，还陆续朝着两人靠近。秦忽一哆嗦差点没拉着沈肆行就跑。沈肆行也一阵寒毛倒竖，紧紧握住秦忽的手。
半晌一个是女人踩着高跟鞋上来了，小陈一脸猜疑地看着两人，神秘一笑：“老板，秦公子，晚上好啊。”
沈肆行差点心脏病没被吓出来：“姐姐，你闲着不走电梯爬楼梯？”
小陈耸耸肩：“刚刚电梯出事故了呀！”
秦忽和沈肆行对视一眼，飞快的跑下楼了，留小陈一人独自美丽。
到了楼下秦忽大喘着气说道：“现在相信我说的吧！”
沈肆行拿着钥匙开车，白了眼秦忽：“你仔细点儿还能发现酒店客服发的电梯维修短信。”
健身房在国贸附近的大厦二楼，人流量很大，即使是半夜也有许多“熬夜健身”的，好在面积大也不会造成人员密集。
“hi老板，好久不见。”站台妹妹留着浅色长发，露着酒窝接过了沈肆行的卡，
“好久不见。”
“老板，不给这位帅哥办一张呀？”她挤眉弄眼看了看秦忽。秦忽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偏过头。
“待不了几天，不用了。单独付吧。”沈肆行笑了笑接回卡，拉着秦忽往里走。
沈肆行将一次性衣裤抛给秦忽，后者凌空接住，“你贵宾开多久了？”
“我开的自动续费，呃……差不多有十年了吧。”沈肆行开口就是骨灰级玩家，实际上去健身房的次数还没自己年纪大。他一脸“有钱就是任性”的目光看了眼秦忽，耸耸肩开始解衣带。
秦忽的双脚像是被水泥封住一般动弹不得。他只能眼睁睁注视着沈肆行脱了衣服，露出往日被制服囚禁下如希腊雕塑般完美的身材。
他霎时感到目光如火炬般灼眼，喉口一阵干涩，他迫使着咽了咽喉结滚动。
沈肆行三两快速换了衣服，无袖背心露出的手臂肌肉不明显，却十分耐看。他将浴袍扔进储物柜，肌肉均匀的小腿将底下的柜子合上了。
沈肆行偏头见秦忽僵在原地看着自己，眼神似乎有些别有意味。他不解问：“好看吗？”
秦忽不知脑子抽了哪根筋，诚实的点点头。
沈肆行阴森森地朝他一笑：“里面还有更好看的。别磨叽，快点换，我在里面等你。”话毕沈肆行头也不回地走了。
秦忽一晚偷念想过多，到现在脑袋有些隐隐作痛。他快速换了衣服跟着一起进去。
进去后秦忽一眼就瞄到了沈肆行的位置，他正开着最低档的跑步机慢慢悠悠地走着，目光抛向远处的人群。
那儿正练着几个身材火辣的美女，沈肆行模样也是看的津津有味。
“好看吗？”秦忽实在的有些不愉，一眼不离地看着沈肆行，语气相当生硬了。
沈肆行目不转睛地看着美女们道：“好看啊。”
秦忽气的回头道：“那我也看！”
“行啊一起。”
秦忽：“……”
要说沈肆行的性格日记里外说是调包了都没问题，但秦忽不能想象到沈肆行在阴影中几乎完美无瑕地跳脱经历了什么，这张好看的皮囊之下谁也想不到他有过这般难以启齿的成长。
当秦忽一次次回想起日记的内容他都觉得沈肆行如今的每一抹微笑都让他心碎的疼。
“你是不是要把以前没玩的全部补回来？”秦忽强行拉着沈肆行走，后者叹了口气诘问，“你是不是看了那个日记本？”
秦忽松了手，心底一阵心虚，他朝着一堆冰冰凉凉的器材应了声。
沈肆行顺手拿了一个杠铃在手上玩弄，漫不经心道：“我其实不记得里面写了什么，但如果你愿意去忘记一段时间其实非常容易，除非你心里还有不甘和执念，以后你爱一个人也是这样，不改把过往变成阻碍你进步的枷锁。”
“老板，你这没公信力啊，你solo三十年都没对象。”秦忽刚凑了过去，沈肆行就鄙了眼他，放下杠铃拍了拍秦忽的肩道：“看我的。”
秦忽眼看着沈肆行走到一个妹子身边说了几句，两人就笑眯眯地各自拿出手机。
秦忽真是火冒三丈，他朝沈肆行大吼一声：“爸！你怎么又管不住你自己？我妈还在坐月子呢！”这一声出来四处的人全部朝着沈肆行投来目光。
沈肆行尬地想原地去世：“……”听我说谢谢你。
妹子：“……”
“不好意思打扰了。”妹子拔腿就跑，留沈肆行怒目横眉地回头瞪着秦忽。
秦忽大步流星走来，还有些欠打地笑着：“你也不能拿这张二十岁的脸欺骗人家呀！”
沈肆行一拳打到秦忽肩上：“欺骗你大爷！”
“秦哥？！”
两人正笑闹着，突然一阵男音插入，两人动作一滞。秦忽疑惑地回首，宋东炀大步地走来了。见了沈肆行一怔：“hi，沈老板也在啊。”
“怎么来海南了，你不是一直嫌热吗？”
“华娜出狱了，我来接她。”宋东炀轻声道，他黑色的眸子拂过波光，他侧开身。不远处有个女孩安安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棕黄色的卷发及腰，有着外国人的哪样立体的骨骼又不失东方的神秘。
“娜娜！”宋东炀喊了一声女孩。华娜迟钝一会才缓缓扭过头。
几人上了前，秦忽用英文说了一句：“你还记得我吗？我是hoel。”
华娜的目光从三人靠近就紧紧盯着沈肆行，她不冷不热地开口：“我不记得你，但我记得他……”
秦忽蹙眉看向沈肆行，后者也一脸狐疑道：“我不记得你，我们在哪儿见过吗？”
“你问我我们在哪儿见过？五年前和haimao合作的负责人是不是你？当年我妈妈生病我急着用钱，和haimao一起伪造证据污蔑我违法经营，最后一分钱都没到我手上，妈妈也没保住，我还进了监狱！”华娜情绪激动的猛地站了起来，她被宋东炀一把钳制住了。
沈肆行退了半步让华娜感到舒适的一个距离，气若游丝道：“这位女士请你冷静，首先你如果对法院的判处结果存在猜疑你可以收集证据重新起诉，其次我不记得当年这件事，你可能出现了记忆混乱，我确实和haimao合作过，但没有负责过任何一起案子。”
沈肆行朝宋东炀点了点头，回身就往外走。
秦忽小跑跟了上来，抓住沈肆行的手迫使他停下：“去哪？”
“她是你什么人？”沈肆行的话没了温度。
“算是发小。”秦忽狐疑，“你是不是在瞒我什么？”
“你不信我？”沈肆行沉默了一会，才轻声道，“我其实记得她，他的妈妈没有死，但她在五年前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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