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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劫后重生入袁国


  晌午的转向灿烂的日头经过层层树叶的过滤变得浅淡了很多,一对满身炭黑污渍的年轻男女坐在树下大口大口的分吃着篝火上的烤兔肉,夜扬的黑色兜风正铺在二人坐着的草地上,映着细碎阳光的蓝色眼眸充满爱怜的望着陈眉容,伸手将其额间散落误纳入口中的碎发,扒拉开。

  陈眉容沾染着炭灰的脸颊转红,支吾道:“谢谢,你也吃。”说着想要伸手撕下一块木头架子上的兔肉,只是余光触及到后背处暗紫黑色的痕迹时,眼眸慢慢转暗,手顿了住:“我这块就够了,剩下的你吃好了。”冲着夜扬微微一笑。日前与那帮子毒物的拼搏,虽然看似全身而退,可实际上,眼眸锁定手腕内侧镶嵌在皮肉里的银针,那些混杂的毒素无法排出体外,只能困在手腕之中,心里浮出了些许恨意,慕容宇,原本我想与你桥归桥路归路,可你偏偏……一想到那日苏醒过来看到夜扬那副憔悴惊喜,仿佛天塌了再次恢复一般的神情,陈眉容眼眸垂了垂。

  扯过剩余烤兔肉夜扬毫不矜持的吃着,他和眉容都知道对方看重的都是彼此,所以不会为了谦让而让对方产生歉疚、心疼的情绪。几口吃完后,用干净的叶子擦了擦手:“眉容如今妙剑山庄已经没了,东方明下落不明。我们又该何去何从?”

  陈眉容动了动仍旧残留着酸醋的身体,靠向夜扬。习惯照顾陈眉容的夜扬下意识的动了动肩膀,伸手环住陈眉容,耳尖转成深红。陈眉容望着冒着黑烟的火堆,目光因思考晃动了几下,最后用着坚决的声音:“现今辰国正值被赤国和岚国瓜分的时期,最为混乱。我们还是按照原计划,快些赶去去袁国的好。”没有发生瘟疫之前的袁国国富兵强,百姓安乐,若是袁国能一直那么下去,也不失为一个自己和夜扬定居的好地方。

  夜扬点点头,眼眸中期待一片,东方一家家破身亡,自己这仇……算是报了吧,只是那个害了陈眉容的东方闻不知下落,否则……

  冰寒的杀意慢慢从身上散发而出。惊动了二人头顶枝头上休憩的鸟儿,夜扬猛然回神,低头看着陈眉容合着眼静静休息的模样,心里温暖柔软一片,小心的低头亲了下对方的额头,夜闭上了眼睛,好好休息好继续上路。不远处受惊的鸟儿渐渐平息,分站在各个枝头,互相对鸣着绵绵情意。

  丧失了国都,皇室奔逃的辰国,对于赤国和岚国侵占的军队如入无人之境,凡所过之地均变作二国之地,凡贵重财物均被上缴,凡美貌者均变作犒赏三军之物品,凡抵抗者统统斩首示众,在强大的屋里面前,辰国军官如同丧家之犬望风奔逃,辰国百姓愤恨者均畏惧其施威,或归顺,或变作难民逃向袁国。

  而赤国和岚国更是强行纠集了岚国投诚的士兵,急忙忙的向袁国发起了进攻,此举不在想要占领袁国,而是为了光明正大的将“居心不纯”的岚国士兵除去。

  袁国与辰国接壤的北头关,炽热的日头照得城头守卫的铠甲反射着光亮、隐隐发烫。一众背包罗伞的难民一个个形销骨立的涌在城门前,哀求的望着城头兵士:“求求你们开开城门,放我们进去吧!”“求求官爷了……”“求求你们行行好吧!”

  众多难民中一对衣衫较为整洁的夜扬和陈眉容正处于外围,那日决定前往袁国,二人即日就上路了,更是在快到袁国的时候,发现了一支被岚国士兵追杀取乐的难民,于是夜扬在陈眉容的示意下出手,很快将那支几十人的队伍灭去,难民们在惊恐了一瞬之后,纷纷跪地感谢,并哀求帮人帮到底,反正二人也要来袁国,便答应了。

  一颗有着百年的大树下,陈眉容正义务为日夜奔逃而染病的难民们诊脉。干瘦的夫人看着正被诊治的孩子,一脸担忧:“陈大夫,我家儿子可还有救?”

  陈眉容点点头:“只是疲惫加上水土不服,歇一歇。等城门开了再买两幅医治水土不服的药材即可痊愈。”

  妇人闻言转头看了眼聚集着很多、似是在争论什么的袁国高阶官员的城头:“这城能不能让我们进还是两说呢,大夫你看你这一路都在教我们采取草药,要不你告诉我需要哪些,我去采可好?”

  “这……”陈眉容抬眼环视只张着几个树木的平原:“这里似乎是寻不到可用的药材。”

  在妇人急切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陈眉容想了下:“不如我先用银针替你家孩子缓解一下症状,这城门……”转目意味不明的看着巨大微微褪色的红色城门:“刘平在老将军不是个见死不不救不救的人,不出一日,这城门一定会开。”

  妇人:“也只好,如此了。”

  陈眉容还记得前世这刘平在老将军就是因为好心开城门放了难民,致使赤国奸细混入城内,最后被赤国里应外合攻下了北头关,好一位心慈的将军就丧命在了染毒的暗箭之下。只是,抬眼望着衣衫狼狈的难民们,前世此事发生的时候她在慕容宇身边,并不知道那些人是奸细,否则就可以将其除去了。

  此时城楼上,一身刃甲的刘平在正在和此关的镇守文官,以及几名少将军都尉就开门放难民一事争吵着——

  “老将军,这城门万万开不得啊!”镇守文官拉着刘平在。

  刘平在皱眉看着下面聚集的南门:“他们既然投奔我袁国,就是对我们袁国心存希望,若我们将其举止城门之外,岂不是见死不救。”

  “叔父的想法自然是善良之想法,可是谁都不能保证这难民中有没有敌国的奸细,若是敌国奸细趁机大量涌入……北头关一失,其他城池就不好守了啊。”一身白色轻甲的刘恺然帮着劝道。

  城墙外,夜扬看着陈眉容神色,立刻问道:“眉容可是想到了什么?”神色才会如此晦暗不明。

  陈眉容凑近低声道:“我怀疑难民中有赤国的奸细。”

  夜扬皱眉:“如此,要我去……?”

  陈眉容摆手拦住了夜扬:“如若此时将此事传出去,只怕我们会进不了袁国……”说着神色闪出歉疚,可若是因为一己之私,使得全城百姓日后遭受敌军侵占之苦,目光闪烁了下说道:“还是等进城后将此事秘密告知城里的将军吧。”希望偷袭的时间没有变,可以来个将计就计,瓮中捉鳖。

  “等进城后,我去暗中送信。”夜扬多了些强势,一锤定音。用水囊沾湿了手巾为陈眉容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眉容且休息一会,这么多人……”极为不满的皱眉环视着因风吹日晒多少都染了病的难民们,眉容若是为这些人累病了……眼神幽深可怕了起来。

  “夜扬无需太过小心翼翼,我心里有底的。”陈眉容双眼含笑的望着夜扬,自月前的事情,夜扬对她越发的疼爱了,眼里闪过羞涩的恼意,虽说这疼爱有些过了头。抬手取过手巾,擦了擦夜扬脸上的一块尘土痕迹:“夜扬也要照顾自己。”。惹得夜扬一阵脸红心跳,直心说;找个时间和眉容将婚事办了吧,想着神色有些黯然,只是师傅已经去了,要不也不会让眉容这么委屈的没有长辈的嘱咐。

  “陈姐姐、夜扬哥哥,爹爹让我送给你们吃的。咦?陈姐姐手腕上的是刺青吗?”一旁捧着干饼子的五六岁的小姑娘好奇的望着陈眉容因抬手臂衣衫下落,而露出的手腕上暗红色如同牡丹花形状的胎记。

  夜扬和陈眉容的目光同时落到了那处痕迹上,夜扬目光转暗,伸手握住陈眉容的手腕。

  陈眉容对着小姑娘道谢,并说自己有吃的,他们的好意心领了,劝让其将饼子收回去,等小姑娘因没有完成任务磨磨唧唧的走后。夜扬凑到她耳边一边充当靠垫,一边声音沉沉,如同他此时沉痛的心:“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陈眉容摇了摇头:“夜扬不要太过宠溺、保护于我,我想要的是能和你共同进退、并肩而立。你的自责,让我很心疼呢。而且我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不是?”瞥了眼被夜扬捂住的痕迹,经过她月余的专研,已经将毒素逼入了一根筋脉中,练成了可收放自如的毒掌,随着每次内力催发而挥出,不仅会慢慢清空余毒,还能变作保护自己的手段。

  夜扬抿唇笑了开来:“眉容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陈眉容微微扬眉,笑意溢出:“如此便最好了。”

  太阳从中央慢慢走到西,烤人的温度慢慢收敛成了暖人的温度。就当众多难民对城门开启放弃哀求和希望,准备在外面暂住一夜,在看看接下来往哪逃的时候,城门发出一声沉重的吱嘎声,开了。难民们纷纷激动站起,发出兴奋的声音拎起行李拥挤了过去。

  刘恺然带着手持长矛的士兵,一人当先拦住了难民们:“大伙请等等,请听我说,我们行此善事是一回事,若是有帝国奸细混入你们当中又是另外一回事,所以我们要对你们一一进行检查和询问才能将你们放进来!”

  “我们怎么会是奸细呢?”“我就是投奔袁国的小老百姓不是什么奸细。”百姓们纷纷说着,声音混杂成一片,嗡嗡作响。只是刘恺然是闻声不动:“大家请排队,接受检查。”

  百姓们一看只好乖乖排队,陈眉容二人是在远离城门的树下休息,如此便排在了后面。眼看前面一些身体健壮手上有刀剑糨子的农民打扮的人被圈到了一处,獐头鼠目、极擅言辞的也被驱逐,望向刘恺然的目光多了几分赞同。

  夜扬伸着胳膊护住被身后人推挤的陈眉容:“他们应该将奸细都除去了,等进城后我们可还要……?”他虽然轻功神速,但若是能一刻都不离开陈眉容,自然是更好的。

  陈眉容看着除去十多个人对整体人数影响不大的难民队伍,慢慢蹙起了眉头,摇了摇头:“我看未必清除干净了。”

  说话间到了二人,刘恺然打量着二人,心里暗说此二人面对士兵就像是看着大白菜异样,且气质不同寻常,怎么看都不像是难民,但若说是奸细……也不大像,于是问道:“二位似乎不是难民吧?”

  陈眉容对着他淡淡一笑:“不知少将军对难民的定义是什么?若是被战祸祸及,想要另找一处安危地方行医生活的人的话,我们便是,若是其他的,我便不知了。”

  “哦?你是大夫?”刘恺然只是出自自己的好奇一问。

  不等陈眉容回答,前后一路上多受陈眉容帮助的百姓们立刻插言说:“陈大夫是好人”“她绝对不是奸细。”“是啊,陈大夫的名声很高的,用不着当奸细挣钱。”

  刘恺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你难道是……陈眉容陈大夫?”先前听说陈大夫医治好了辰国欧阳将军的旧疾,很是想去将人请来医治因病还乡的父亲,如今竟是被他遇到了么?这真是太好了。

  陈眉容点头:“正是。”握紧了与夜扬五指交错的手:“我们可以进城了吗?”

  “如此是我唐突了。二位请进城。”神医到哪都是收到礼待的,更何况是心里有求于人的刘恺然呢,看着二人相携而入城门的背影,又有些嘀咕的说:“原来陈大夫不是个老婆婆。身边的那个岚国的仆人也不是个面容狰狞需要遮掩的丑鬼。”转身吩咐手下跟过去,看看二人下榻的地方。

  旁边有人心里鄙夷道:这位将军是从哪里听到的传闻,简直是名副其实的道听途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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