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佟栓的迷惑

　　61.佟栓的迷惑----何处是归途？

　　佟栓躲在一处城乡结合部的一个新开发的居民小区。他毕竟在经#侦局工作了二十余年，侦查与反侦察能力并不弱。躲起来这些天，他每天的生活内容就是上网浏览，看电视新闻，仔细思考，慢慢梳理若干天发生的大小事件。几天前，他给中#纪#委巡#视组发的那份实名材料，在反侦#查的细节上做足了功夫。发出后，开始了焦急的等待引起的反应。佟栓每天在媒体上寻找蛛丝马迹，却无法得到任何消息。他觉得度日如年，

　　时令入秋，衣着渐增，便于伪装和化妆外出。佟栓经过精心化妆，又拿出一身环卫工人的工作服，塞进一只双肩背囊里。出门打的，来到经#侦局附近，躲在对面临街的一间茶楼，一张报纸，一壶茶，几件点心，观察了一整天。看到了樊局还在按时上下班，看到了程远，但是没见到一娃和钟若维。

　　马路上的路灯亮了，佟栓进入路口一处公共厕所。过来一会儿，一个环卫工人从厕所出来，推起一部垃圾车，超经侦局宿舍小区大门走去。这是化妆后的佟栓。

　　佟栓来到樊见真家附近。他看到樊局家的灯亮着，这里太熟悉了，几天前他还是这里的常客，现在却像个逃犯躲在暗处偷窥。世事难料，造化弄人。佟栓观察了一会，好像屋里只有老爷子一人，一娃不在，程远和蒋若维也不在。一直等到十一点，樊局熄灯睡觉了，仍然没见到一娃和樊局的两个得意弟子。马路边路灯下，有几个退休了好几年的局里的老干部，还在下棋，这是个小道消息集散地。化了装的佟栓靠近一些，希望能听到一点有用的信息。

　　白发老头落下一只马：我将死你！

　　对方：你个臭将。

　　伸手撑了一个士，别住了马腿，轻松化解危局。

　　白发老头说：听说行#政处的佟科长没死，还向上面实#名举#报局领导。现在不知道人躲到哪里了。

　　旁边一个说，技术处那个钟副主任和樊局的女儿，在盎格鲁国失踪好多天了，据说有重大嫌疑，被内部通缉。把老爷子都要急死了。

　　另一个说：你的消息过时了，现在樊局的女儿和他的那个姓钟的部下已经回国，正在接受调查。

　　有一个人说：佟栓是替他们局长顶缸，现在是丢卒保车之计。

　　白发老者：樊局现在做难啊，这些事，找不到人难，找到了人更难。这就叫左右为难。现在想安全降落都难了。接着唱起了粤剧名曲《难难难》......

　　听到这些议论和调侃，佟栓又急又恨，心里五味杂陈。

　　化装成环卫工人的佟栓，顺利进入小区，推着垃圾车走近樊见真的房间外，看到里面亮着灯。佟栓从背囊里摸出一把短刀，小心靠近偷听。

　　里面传出樊见真和一娃的对话。

　　樊一娃：......佟叔叔那么老实，这么多年，帮你，帮我们家做了那么多事，现在明摆着被冤枉了。如果佟叔叔没有问题，你为什么就不能出面为佟叔叔做个见证，还佟叔叔的清白。

　　樊一娃说到动情处，眼噙泪花，停了一下，继续说：当年**时期，你去执行紧急任务，我妈妈病重，担心家里没人照顾我，呆在家里拖延了救治，送进医院太晚......十几年过去了，我忘不了妈妈临#终前的眼神。现在，你又对佟叔叔又见死不救，我......我恨我有你这个无情无义的父亲。

　　樊见真：.......

　　樊见真张口结舌，无言以对。

　　樊一娃：我怎么就没看出来，我爸是这么个人。如果是你有问题，你说清楚，要赔钱，我不去留学了，那么多大公司出大钱和我合作，有足够的钱帮你退赔；要坐#牢，我天天去给你送饭。如果真像别人说的，什么丢卒保车，我就不认你这的爸爸了。

　　樊见真：一娃，很多事，你不知道比知道好，现在的情况，你佟叔叔暂时躲起来是上策。他手上那些涉及案件处理的资料，是证明他没有任何问题的最好证据，如果万一他被抓到，证据就到了别人手里，很可能会被人毁掉，很多线索就无从查起，就会完全说不清楚。一娃，相信你爸爸，会尽全力保护佟叔叔。

　　樊见真又像自言自语：现在时机不到啊。

　　在窗外佟栓听到这里，半信半疑，犹豫了一会儿，悄悄离开樊见真家的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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