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17章
第二天，一道比一道更激昂的鸡鸣把人从梦里惊回神。
齐敢翻了个身，一晚上没怎么睡踏实，院子里唐皎皎已经在弄饭了。他叹息一口气，穿了衣服出房门。
饭已经煮上，齐敢收拾了西红柿，玉米，莴笋尖，拿了块昨晚上解冻放冷藏室的肉片出来。
西红柿炒鸡蛋，尖椒玉米，莲白小炒肉，酸菜白菜炖肉片。
说是带剩菜，但也不真的全带剩菜，两人把昨晚上的剩菜吃了，装饭盒里除了土豆烧鸡，其他都是新鲜菜。
挂了三个饭盒，齐敢骑车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的。
到了教室，齐敢有些诧异，萧凉倒是比他先到，不知道是不是一晚上的关系，总觉得跟其他人有些许不同了。
萧凉扫了眼齐敢手上提的饭盒，抬头跟他打了声招呼。
得，大佬难得能主动打招呼。
齐敢把两饭盒都放自己柜子里，回头瞅了眼又低头看手机的人，突然就带上些气闷。昨晚上一晚上没休息好，都是因为这货。
他没这货的号码，也不知道这货能不能平安到家，就他那个赶去发射的速度，他还挺担心半夜出什么问题。
齐敢踢开自己椅子，抽出纸擦了擦，这会儿卫生倒是干净了，擦三处都没什么灰。
抽了书放桌上，从包里掏出笔袋，cao一声，“哎，这座位怎么回事？”全往后挤过来了，他把椅子一拉开坐下动都不能动弹。
他看了眼前边，刚想让人往前挪挪，看了看，是个女生，关键她也没坐多少。
齐敢刚想下座位调调，看是哪位菩萨庙不够大要扩建啊，小李老师就正气昂扬的进教室了，算了。
齐敢逼不得已要往萧凉那边靠去，才挪了半寸，生生止住。
靠，他想起来，那逼要自己坐。
齐敢腿抻几次都打不开，不胜其烦看了看，哐啷一声，又滋的一声，座位直接窜到了最右边的两排去了，惊起一大片刺耳的声音。
前面听见声音的人一个个伸长了脑袋。
齐敢默默对着半空一抱拳表达了个骚瑞，谁也不看，端好椅子坐好，掏出英语出来背。
某某组长1：才半天，我还没收作业呢，人怎么跑了。
某某组长2：哇，我们这组来了。
萧凉目光闪了闪，收作业的同学喊声萧哥什么也没要就走了。
齐敢整个人坐松快了才松口气，他最怕挤作一团，腰酸背痛的，抻直了腿背会儿又坐端了背。
课间时候除了几个男生来问题外，女生基本不怎么过来了。他正好有空趴桌上思考，早上的时间很宝贵，他考虑后面晚上做饭带过来，早上就随便吃点饺子汤圆面条什么的，要节约点时间。
又有人拿题过来问，齐敢接过看了眼，这么简单的题不知道为什么要做错。
那人一脸喜气，求知欲挺强的，问完后还特别表扬了句：“谢谢齐敢啊，她们说你凶，我觉得没有啊，挺有耐心的。”
“我……”凶？齐敢愣住。
“你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齐敢朝他招了招手，那人一溜烟儿跑了。齐敢伸长了胳膊枕上面，偏头动了动选个合适的姿势。这位置就是好，前面多空，他想怎么折腾怎么折腾。
偏过头，正巧后排都没什么人，他看到萧凉靠墙面无表情地看着手机，嗬，这苦大仇深的样子。
这人，比他还格格不入。说是老大，但下课一群女生也只敢往后看没一个敢过来，男生经过也只是打了招呼就走，没一个围着他转的。这人，有什么毛病吧？
他想了想，有吗？感觉挺正常的啊。
天煞孤星。
独孤求败。
齐敢趴胳膊上看过去，越过几个凌乱的桌面，看的有些肆无忌惮。
小样，长得还行。
萧凉似乎感觉到什么，从手机里抬头，目光直接就对了过来。
……
齐敢本能的想移开目光，但移开目光的这个转头动作比萧凉看过来的光速慢多了，他只能一动不动保持静止。
甚至，在萧凉没什么表情一直看着的时候出口挑衅——傻逼。
傻逼的口型很好认，齐敢相信萧凉接收到了。但萧凉没什么表情，收回了目光继续看手机。
cao，齐敢骂了自己一声。
萧凉目光落在手机上，半天没看懂动来动去，换来换去的人物关系是什么，他摁了暂停，摁黑了屏，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也不知道笑什么，总之心情好了点。
昨晚几个货跑他家里大厅玩了个通宵，他陪着玩到了三点，实在没劲了才开门睡去了，又起了一大早，这会儿挺困的，但睡之前又觉得有什么事没做。
这会儿终于觉得踏实了些，收了手机准备睡觉。
后面两堂课没一个老师下来叫醒萧凉，甚至走到萧凉地界的时候还刻意放缓了音量。
齐敢看着那人跟睡昏迷了似的，连着两堂课基本没抬头。
下课铃响，一群人又唔啦啦的往食堂冲，齐敢写完最后一道数学题，窗边那逼还没醒，收了书往柜子里一锁，拿出两饭盒。
走过去踢踢桌，“哎，哎，醒醒，萧大公子。”
萧凉懒洋洋起身。
“用膳了，娘娘。”齐敢觉得自己胆子逐渐膨胀。
萧凉额头压的发红，手臂上也一团红，看样子真的睡着了，这会儿红着眼睛瞅了眼齐敢，齐敢都担心他有起床气。
“酒量这么差？”
“嗯，我去洗把脸。”萧凉越过他往外走。
“哦，”齐敢提了饭盒跟上，还好，估计刚没听清他说什么。
萧凉回手要提自己饭盒，齐敢拒绝：“别了，还是我来吧，萧霸还是空手装逼比较好。”
萧霸还是校霸，萧凉没听清，这会儿人清醒了，回头瞅了眼，“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齐敢啧了声没回话，萧凉走前面。
“哎，这不是去小卖部的路啊。”齐敢看萧凉甩了甩额头发梢上的水珠，往前走了两步追上。
“不去那，换个地儿。”萧凉带路。
“哦。”
两人沿着一条路直走，今天倒是没有太阳，这会儿阴天倒是挺刺眼的。
萧凉带着人上山坡，一大片青青草地，感觉跟高尔夫球场似的。
“嚯，这学校还有这么牛气的地方。”齐敢站上去感叹一句。
萧凉带人找了个背阴的地方，这地方人少还宽敞，关键还有一个石桌加四个石凳。
“别有洞天啊。”齐敢把饭盒放上去试了试手感，挺结实的，“啧，花里胡哨。”
齐敢把饭拿出来，帮萧凉摆上，又打开自己的。弄完了以后突然瞪着萧凉，萧凉正一脸好笑的看着他。
“我/日，自己动手。”齐敢暴躁说完一句，还是把筷子递了过去，萧凉笑着接过。
“怎么不是昨晚的了？”萧凉看了眼菜，还没动筷。
“怎么，吃新鲜的还不好啊？”齐敢夹起一口酸菜肉片狠狠塞进嘴里。
“呵呵。”萧凉笑了笑，开始吃饭。
他吃饭习惯一个人，已经保持很久了，除了那八个货，其他人都不敢和他同桌吃饭，跟齐敢，倒是第……次，三次吧，昨晚第三次了。
菜炒得很好，甚至比他老妈老爸……思绪突然就打了个结没有往下想，有些东西，还是不要深究，越想越烦躁。
齐敢从饭间抬头扫他一眼：“怎么，饭菜不合胃口？”
“没，很好。”萧凉低头扒拉了一口饭。
“哦，”齐敢看他一眼，“有多好？”
萧凉抬头，看他一副求表扬的神情，突然就乐了，“现在去开个饭店生意都能火爆。”
“嘁～”齐敢也笑了。
两人一块用完饭，饭盒里除了十几块鸡骨头什么也没剩，齐敢看了看两人饭盒，才点点头，“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
“什么真的？”萧凉抽出烟准备点上。
“开店火爆啊。”齐敢说。
“呵。”萧凉笑笑，啪的一声点上烟。
齐敢啧了声没说话。
收拾战场。
萧凉要帮忙，齐敢摆了个手势打住。
“要洗吗？”萧凉问。
“不用，带回去洗，干净些。”齐敢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又啪的一声拍腿上，
“靠，他/妈小蚊子。”
萧凉夹着烟斜睨他，“不是我派来的。”
“……”齐敢换了个座避开烟，这人，换平日他早就骂上去了，哪能让这人抽烟还抽出股自然忧郁气息。
齐敢慢悠悠酝酿瞌睡，他有个习惯，哪吃饭的哪睡觉，从不挑地儿。
鼻梁挺翘，皮肤挺好，不是白皙的那种，倒像是经常干多了农活晒出的小麦色，反倒是他，天天干农活到像个少爷似的，被人背后喊小白脸……他看着对方越来越模糊，开始记不清自己在思索什么。
“哎……”齐敢突然一睁眼，跟醒酒一样，“把你手机号给我呗，昨晚上忘了问你，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去的。”
“怎么，担心我？”萧凉偏过头来笑着瞄他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午饭后缺根弦，说话没了往日的清醒。
“是啊，”齐敢长叹一口气，“担心你带着你的坐骑掉沟里去，还酒驾呢。”
“酒驾也是在你家喝的酒。”
“是啊，所以担心啊。”
齐敢还调出微信让他扫。
手机号码，微信，统统加上。
两人往教学楼走。
“哎，你去哪？”齐敢拧了两饭盒回头问他一句，他记得萧凉在学校吃了饭就不见了，回教室也没见着有人。
“睡觉去。”萧凉头也不回的离开。
“狗/日的。”齐敢骂了一句，这人哪里睡觉去？有好地都不告诉他。
萧凉走了另外一栋楼，这楼不算教学楼，主要是微机室和阅览室，还有几个会议室。
萧凉钥匙打开三楼靠近楼梯的地方一间办公室，里面空空如也，只有一张书桌和一张行军床。
萧凉掏出手机睡床上慢慢进入睡眠。他以为齐敢会跟着来……
下午课萧凉没怎么看手机，给面子的听了会儿，不怎么听得懂，特别是数学，哔哩哔啦的他想给点面子抄一抄，手速都没她擦黑板的速度快。
“……”大佬也有气闷的时候。
下面一片哀声载道的，算了，抄个屁。
那人，萧凉靠着墙忍住了勾嘴角的冲动，一本正经的还挺直个腰板，一会儿抬头一会儿写字的，也不知道字写的怎么样……字？
萧凉想了想，从桌肚里拿了个东西出来，齐敢的草稿本。
他倒要看看学霸的草稿本什么样的。
列式，计算，证明，圈，统一的黑色笔记，这人挺……连草稿本都要展示跟别人的不同，没有一个多余的废字，除了……他俩的对话……
待会儿放学有事吗？
没事。
下午放学一起去买个饭盒吧。
为什么？
为了给你这个大爷带饭。
呵，萧凉看着最后几个字迹，突然想起昨天晚上……
挺有意思的。
下课时候。齐敢几个大步晃过来，哎了声，踢了踢他桌子。
狗子胆子越发大了。
“哎，草稿本是不是在你那？”齐敢在教室没戴帽子，这会儿能看得清头发不长，短短的，细细的，带点光就跟静电一样，偏偏头型好看，跟个长毛猕猴桃似的，亏的这个颜值否则就是个呆毛。
“嗯，什么？”萧凉沉浸在毛茸茸的发型上。
“cao，看你大爷。”齐敢以为头上有什么东西让萧凉这个傻逼看半天，忙低头拍半天，结果什么都没有。
萧凉在他拍头的时候把草稿本拿了出来，放桌上。
“哼，就知道在你这儿，害我找半天借别人的。”齐敢随手拿起来翻了翻。
“借谁的了？”萧凉看过去。
齐敢指了指前桌。
齐敢那边，包括周围不少下课了基本不在外面晃的人，都或装或假装的转过头来看人，这会儿瞧见齐敢走萧凉那，一个个都嗡嗡嗡打赌的打赌，看好戏的看好戏。
这两人，一看都不是善茬，总得打起来才精彩。
他们还没忘了齐敢削杨鹏的事迹。
萧凉顺着齐敢手指看过去，有人一个激灵坐直身体，瞪着这边一动不敢动。
怎么了？两个大佬盯着他？犯什么事了？
萧凉看着人没动，没什么表情。那男生吞咽了两下口水，在注视下站了起来，往这边挪过去。
“萧……萧哥……是有什么事情吗？”男生大着胆子走过来。
萧凉扫了眼齐敢，看了眼他，漫不经心开口，“没事。”
“哦哦……”那男生不明所以吞吞吐吐，看看萧凉又看看齐敢，“那我回去了？”
“嗯。”萧凉应一声。男生赶紧往回走。
齐敢不明所以加莫名其妙，看了看那个男生，又看了看萧凉，“干嘛呢，刚他？”
“不知道。”萧凉掏出了手机。
“嘁。”齐敢拿了草稿本就走。
放了学，唐皎皎给齐敢发了条消息，齐敢没怎么耽搁直接就回去了。
他可没指望萧凉还能送他，用脚拇指想都没指望过，昨天也就是气氛在哪里了，两人关系看起来近多了，但实际上，谁也不了解谁，说不定哪天就干起来了。
他不理解萧凉身上莫名的老大气息，萧凉估计也看不顺眼他的帅气，毕竟，这几天他走哪，哪都是焦点。
“哎，哎，齐敢……”一个女生的声音。
齐敢转过头去看了眼，一个穿的花里胡哨嘻哈的女生，脖子上吊了个什么玩意兴奋的看着他。
齐敢没说话，看着女生，有事说事，没事别乱喊。
“哎，齐敢，你还记得我吗？我们以前是凤溪中学的，你是一班的，我是五班的，的，我们一起……”
“哦，不记得，抱歉，我赶时间。”齐敢洗了脸抹了把水朝她敷衍点了点头扭头就走。
走几步了才听见身后传来一群女生尖叫嘈杂的声音。
真不记得，凤溪中学那会儿也就跟男生玩球比较多，相比较之下，他没什么特别玩的来的朋友，一个忙家里，二是忙学习，谁会有事没事跟着玩。
淮鸯高中有多少凤溪初中的学生他没数过，这几天好几个人说是老同学的，他也没心思认亲，都忙着呢，认什么亲戚。
齐敢赶回家的时候，唐皎皎已经把素菜串好了，昨天晚上弄的菜还有大半，刚好够今天的素菜，又在家门外的菜园子里摘了些。
荤菜齐敢回家的路上直接去几个铺子拿的，走的时候老板还特意称了称，足斤足量。
两人用凉水洗了肉，切块，串上，放冰柜了先镇上。
肉不用腌，烤的时候直接撒料就有味，腌的反而不那么筋道，没了肉的本味。
今天五花肉特别好，一层一层的，齐敢数了数，大七层，老板够意思。
想了想，齐敢把刀磨了，拿菜板小心片出来。
今晚就弄个生菜裹五花。
时间还来得及，越到了淡季的时候，出门闲逛的人出来的越晚，这天渐渐凉爽了，人也越多。
又去拔了几颗生菜洗干净了装篮子。
放好，出发。
这段时间唐皎皎总要跟着一起，今晚齐敢给她布置了其他任务，唐皎皎只好留守家里，打扫卫生。
猪圈得打扫出来了，昨天跟萧凉上山的时候，他看了眼胡萝卜也长好了，想着胡萝卜就想着兔子，过几天找找村里人，看谁家有兔子。
唐皎皎一听要喂兔子眼睛都直了，让干嘛就干嘛，也不闹着要一起了。
齐敢一个人把车停好，生意就上门了。
“就知道你在这。”萧凉换了身狗皮膏药潇潇洒洒的站在跟前。
齐敢瞪直了眼睛。
“你……们不热吗？”齐敢上下打量了萧凉身后一群人，一个个都是同样的装扮，不知道的是以为要炸街打架，“做什么呢？”
“点烧烤，烤吧。”萧凉抽了几张红票子放在一边。
“……”这人要来也不知道顺便搭他下来……
生意一来，齐敢忙起来没空想其他的，开火开袋，某人轻车熟路的从车下掏了凳子桌子出来拼，一会儿就叽叽喳喳的闹起来了。
刚好，今晚他生菜弄得多，本来就是想试试新菜式的，这会儿刚好喂这群狼人了。酒齐敢没让萧凉多拿。
“怎么，怕钱不够？”萧凉一人拿了瓶，齐敢就堵着不让拿了。
“说的什么屁话，”齐敢噗的一声往牛肉串上洒一大串辣椒粉，激起一串火苗，偏开些头，烟里回萧凉一眼，“骑车呢，你是大佬也不盯着点？”
“……”萧凉呵了声目光从那群嗷嗷待铺的人里瞥回来，“行吧。”空手走了回去。
“嗷……没酒了？”
“不是吧，萧萧，我要喝，渴死了。”
“老板……”
齐敢听不得，直接弯腰从下面筐里拖出一大箱，哐的一声丢一边，“喝饮料吧。”
“……”
“这老板这么牛？”
“萧萧，你同学你不管管？”
“嗯，爱喝不喝。”萧萧最后半瓶酒被人瓜分了，无语的起身往烧烤摊走。
“呐。”齐敢递给他一串刚出炉的，其他的几串放盘子里洒葱。
“陷害呢？”萧凉侧手接过，刚那串辣椒最多的。
齐敢绕过他把烤好的往那边桌上放。
萧凉忍了下没下嘴，回手在台上捻了块生菜叶，直接抹下来，塞嘴里。
齐敢看他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笑了，“你不是可以吃辣吗？”
“嗯。”萧凉点点头，又抹下来一块，两下裹了生菜叶，没什么迟疑，直接往人嘴里塞。
“靠……”齐敢刚说准备戴口罩，这人就塞一团绿色的在嘴边吓他一跳，犹豫了下，看他一眼低头咬进嘴里。
呃，他准备说点什么。
“卧/槽，萧萧我也要。”
“不公平。”
“来，喂我，我！”
“……”
隔壁桌吼上了，齐敢赶紧取了口罩戴上，抓紧时间烤。
萧萧回座位了，一群人直接扑过去……
关系真好啊，齐敢看他们笑闹一团，手下烧烤动作不停。
没问为什么下来了，也没问穿成一色儿要干嘛去，一行八人吃饱喝足就骑车走了。齐敢跟每个人打了个招呼，人名没记住，长相倒是各是各的好认。
“走了，齐老板。”
“走了，帅哥。”
“谢了啊，就是比小孙那小子弄的好。”
“cao，那你别吃啊，”小孙边戴头盔边嚷，“齐老板，有空教教我啊。”
“行啊，”齐敢扬手打招呼，“叫师父。”
“靠。”
“哈哈”
一群人风风火火的来，又风风火火的走了。
烧烤有这群人消化，最后也没剩多少了，剩下的烤了齐敢带回去给唐皎皎加餐。
晚上躺床上，齐敢忍了半天，还是忍不住发了条消息。
“在干嘛？”
好一会儿手机嗡嗡两声——“睡觉。”
靠，去他的。
(https://www.motanwx.cc/mtk13125968/43644139.html)
1秒记住墨坛库：www.motanwx.cc。手机版阅读网址：m.motanwx.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