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媛星
信女·赫恩歪了歪头，眼神游移作思考状，片刻之后。
“不，我两个都选。”
“噗！”吉普莉尔刚刚咬在嘴里的半截香蕉巧克力应声飞出，越过垛口作抛物线下落。
“？”
“噗哈哈哈哈，魂淡啊，这里有魂淡啊，怎么会有这种不要脸的男人，直白过了头吧！说好了要配合我一下中二一阵别扭一阵然后吃我嘴炮滚去角落里思考人生呢！？前戏还没开始就完了，你这个人好没趣哦！清醒过头了啦，真是不应该被你娘生下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天使拿着可丽饼指着他捧腹大笑笑弯了腰笑得眼角泛起泪花的同时，刚刚飞出去的香蕉巧克力又悄无声息地飞了回来。
那与方才如出一辙的，完全吻合的轨道，甚至于肉眼几乎不能见细小碎片归附原位的样子。
“是时间倒流无疑。”
作为一个同样能够做到这一点的‘同行’，信女·赫恩，在心里默默想道，然后抽了抽嘴角。
“无论选哪个都会被婊！那还不如两个一块选了得了！”
他开始放开着嗓子咆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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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根源之涡倒头来还是失败了呢。”
神绮遥遥望着天边，怀抱着女儿喃喃自语。
“你在说什么啊，母亲？”一直乖乖地缩在母亲的怀里，任由母性大发的魔界神抚摸着脑袋瓜的小爱抬起头来，“根源之涡不是一直站在他那边的么？”
“真的是这样么？”神绮懒懒地一笑，“小爱啊，或许在魔道上你的天赋出类拔萃不错，但是玩心计上，你还依旧近乎白纸一张。”
“唔...”爱丽丝鼓起了脸颊。
“不要生气啦，听妈妈跟你讲好了。”神绮乐呵呵点了点女儿的鼻子，这让后者情不自禁地往后一缩，“要说的东西，有很多呢。”
魔界神的脸上，罕有地浮现起了怀念跟慨叹，以及敬佩的神色来。
“作为一个人类来说，信女·赫恩是不及格的，无论是先天上的低起点，亦或者是多舛的命运，他可能一生都无法拥有那种平凡的经历，然而，作为一个在优胜劣汰大环境下的猎食者，毫无疑问，即使是放到现世最后的充斥着人外之物茹毛嗜血的幻想乡里，他也是最出类拔萃的那一个。”
“很多时候，旁观者总是带着先入为主的观念亦或者是个人喜好去看待一段故事，一群人，或者，几个人，然而，抛开一切的主观因素，在即将到来的永夜...不，应该说是从十八年前开始到现在为止的这段时光里，想要对他不测之人，有三——境界妖怪，月之贤者，以及，根源之涡。”
“毫不客气地讲，在盖亚意志以及根源之涡的优先抹杀名单上，信女·赫恩的排名其实远远超过八云紫，超过幻想乡的那些妖怪，超过那片土地上任何原住民。”
神绮低下头看向自己的女儿，“你能想通这是为什么么？爱丽丝。”
后者摇了摇头。
“嘛，答案便暂时保留，毕竟要是现在说出来的话，就太没意思了点。”转瞬间神绮太太便又开朗地继续言说道，“留到今晚，由爱丽丝你亲自用双眼去见证就是了。”
“哦。”虽然有些将信将疑，爱丽丝依旧点了点头，“虽然，并不知晓缘由，但是，从我跟冷泉悦的接触中看来，他很平凡，并没有那种很明显的因为得到了根源的恩惠而一跃成为人中龙凤的样子。”
“嗯，看来爱丽丝也有好好地观察着嘛。”魔界神欣慰地点了点头，“你说得没错哦，那个人，并没有从根源之涡那里得到任何实质意义上的东西，也就更谈不上恩惠一词。”
“爱丽丝啊，你觉得，除开那种含着银匙在优渥的环境中出生，天生得到了上天馈赠的才能的幸运儿之外，那些出身平凡，甚至低贱的，却卓越的猎食者，他们所具备的才能又是些什么样的东西呢？”
“倒下之后又不断爬起来的，毅力之类的东西？”爱丽丝挠了挠头，想了想，“母亲，能让我自己坐着么？这个姿势老实说有些难受起来了。”
她是指的面子上的问题。
自己好歹也是成年人了。
“好的好的。”
不知道是不是抱够了心满意足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神绮太太很轻易地便松开了怀抱，爱丽丝随后坐在了母亲的身旁。
“那姑且也算一种吧，虽然普普通通，但是也无可厚非的特质。”神绮回应着女儿的话，“老实说出身平凡的成功者有很多种，我这里只举三例。”
“其一，天生便怀有常人所不及的才能，却出身平凡甚至低贱，有朝一日为有缘人所发掘，原石磨砺成玉，为了某一个人而焕发出光彩的人。”
“其二，便是爱丽丝你所说的，那种看似很平常，但拥有常人所不及的心理素质，敏锐的自审目光，清醒的头脑，善于从失败之中汲取，补完，完善自身的坚毅者。”
“这不就是冷泉悦么？”爱丽丝歪了歪头。
“所以说，爱丽丝看待事物的时候，还是停留在表面啊。”
“呃......”
“那个孩子，既不是第一种，也不是第二种，然而他却一个人扮演着前两种角色，只为了掩盖真实的自己。”
“扮演？”
“是的，扮演。”神绮冲着自己的女儿挤了挤眼，语气不无雀跃地，“八云怜，冷泉悦，信女·赫恩，想到什么了么？”
“母亲，你的意思是说，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人格分裂那种事，”一瞬的迟疑都没有，爱丽丝瞪大了眼，“所有的一切都是...”
“嘘——”神绮伸出手指按住女儿的唇间，“这一部分，留在今晚你慢慢去看，那应该会让你学会很多东西，从那个孩子身上。”
“信女·赫恩，其实是第三种人。”
“第一种人，才由天授，再加上出身低微，所以便越发地珍视自己所有的一切，感激于他有知遇之恩的人，这样的人几乎是无懈可击的，如果说秀才能够击败一个懒洋洋地不尽全力的天才的话，那么因为知道手中的一切来之不易难能可贵，所以比秀才还要努力的天才，便是常人拍马一辈子都追不上的了。”
“要毁掉那样的人只有两种方式，其一，是上天收回了他的才能，其二，便是毁掉他所珍视的人，毁掉他为之而活的人。”
“听上去很天真是不是，然而那样的人其实是真的存在着的，看似无懈可击，实则一招既损，作为一个掌控者来说，其实最喜欢的就是这样的手下了，只需要牢牢地抓住一点，就能够把他彻底掌握在手里。”
“想到些什么人了呢？”神绮再度笑眯眯地侧目。
“博丽灵梦，八云紫；八云怜，博丽先代。”爱丽丝皱着眉沉思着回答道，“八云紫于博丽灵梦有发掘栽培之恩，而博丽先代之于八云怜...虽然我知道这两个人之间其实没什么复杂的关系，只是单纯的，憧憬的长辈和小鬼之间的关系，但是...掺和进那个境界妖怪之后，我很难不联想到‘道德绑架或者人情绑架’这样的词汇。”
“这就是的那个精明的大妖怪从人类那里学的不少手段之一啊。”神绮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道德绑架人情绑架感情绑架之类的手段，其实根源之涡也在用哦。”
“哈？”
“啧,那个女人虽然自称是失格的根源缩影，然而无论如何，在利害关系，亦或者是遵循自我守则之类的问题上，她绝对是以‘平衡’以及芸芸众生的安危这两个前提作为基准点的，在旁观者的我们眼里，虽然也说不上是什么坏人，但是总觉得啊，盖亚，还有她啊，区区一个低魔行星的自我意识和一介狭义多元宇宙级别的素材库而已，这种高高在上的调调，总觉得有些太过自以为是了一点。”
“妈妈你在说什么啊，我又听不懂了有点。”爱丽丝不解道。
“嘛，没事，妈妈只是情不自禁地代入妈妈娘家那边的思维模式了，不要在意那么多，”神绮打了个哈哈，“总之，我就只说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吧——时至今日，即使是穷凶极恶如八云紫，亦或者老谋深算如八意永琳，她们都还没有彻彻底底地表明要那个孩子的命——这样的目的啊。”
“我明白了，反倒是那个什么根源之涡如意算盘打得哗啦啦地响，直截了当地要他拿命换那个女孩回家的机会。”爱丽丝撇了撇嘴，浮现起一丝不屑，“这不是人情绑架是什么。”
“因为她没办法直接干涉，所以只能用这种间接的手段，毫无疑问，不管是八云紫还是根源之涡，她们都抓准了改如何对付那个孩子的方法，前者有博丽神社有两代巫女的人情积累，后者，有那个孩子喜欢上的那个姑娘。”神绮的脸上洋溢着得逞以及看人笑话一样的坏笑，“然而很可惜，她们都押错了，她们从头到尾都没有看清过那个孩子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从她们主观地臆测那个孩子骨子里还是八云怜开始，她们这下的那几步棋就注定要失败。”
“那么第二种人呢？”爱丽丝嘟着嘴问道，“这种人其实就是秀才吧。”
“是的，第二种人其实就是秀才，不断地摔倒，爬起来，自我总结，完善自身，坦率地面对失败，从失败中汲取新的知识，最终从平凡者中脱颖而出。”
“那不就是冷泉悦么？”
“准确地说是——冷泉悦看起来像是那么回事而已。”
“哈？”
“虽然说起来挺在理挺励志的，但是爱丽丝你自己扳着指头数数，那个孩子——在这个话题里暂时称他为冷泉悦吧，他真正意义上输过几次？”
“额...”爱丽丝有些蒙了，她真的开始扳着指头数了起来，片刻之后，“艹，被他骗了！那小子根本就没输过！”
“爱丽丝，矜持，矜持。”神绮提醒道。
“抱歉，失态了。”爱丽丝悻悻地低下头。
“是的，你终于意识到了，那小子其实是个演员啊，演励志悲情戏的那种，看起来惨兮兮的，像是在泥浆里打滚一样，但是真正扳着指头数过来，从上白泽慧音给予他‘冷泉悦’这个姓氏的那一刻开始时至今日，他真的有伤筋动骨地输过哪怕一次么？”
“被骗了...那个魂淡小子！”爱丽丝懊恼道。
“第二种人，秀才，在大妖怪啊，月之贤者啊，根源之涡眼里，其实反而是最无关紧要的一种，毕竟啊，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八意永琳，八云紫这样的人，对于自己是个天才——这一点还是有着足够的自信的，天才不就是生来便可以做到常人所做不到的事，可以轻而易举地做到秀才拼尽全力努力才能做到的事么？诸如此类的，她们有着足够自傲的本钱，而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人生，其实并没有那么地理想化，不是每倒下一次，咬咬牙，爬起来了，就能够继续进步登上更高处的——有些坑，人跌倒了，就真的倒下了，不会再有给秀才重来的机会，比如说死亡。”
“所以说，‘冷泉悦’这个名字在人间之里以外从来都没有被承认过的真正原因便在这里，在一群自诩为天才的人眼里，那个如同在泥水里摸滚打爬的年轻人就仅仅是个笑话而已，无足轻重，不足为惧，无关紧要，因为天才啊，总是能够轻而易举地碾压秀才的——这就是冷泉悦，十年时间，身体力行给暗中观察着他的‘天才们’无形之中所灌输的东西。”
“而真正的，那个孩子，玛艾露贝莉·赫恩的儿子，是第三种人。”
“呐呐，爱丽丝，要是妈妈告诉你，妈妈我认识的信女·赫恩其实是个看上去很冷静，但是骨子里却很容易暴走发飙，或者跟着他的朋友们一窝蜂地起哄，疯起来无可救药的人，你信么？”
“...不信。”迟疑了片刻之后，爱丽丝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他那种人交得到朋友么？”
“有呢，只不过是一群很可怕的人呢，比妈妈还要可怕哦，不信的话，今晚零点过后，你自己去找他问问就是了，我想他肯定很乐意回答你这样一个小姑娘的问题。”
“小姑娘！？”
“是啊，妈妈以前一直觉得没必要所以没有告诉过你，虽然你现在很难理解，但是我想只要之后找时间带你回趟妈妈的娘家那边，你就会明白了，事实上啊，真要较起辈分之类的什么来的话，那个家伙年纪其实比妈妈还要大一些呢。”
“哈？什么意思！？那你刚刚还‘那孩子’‘那孩子’地叫？”
“我也没说错啊，妈妈我也只有在描述对象是幻想乡里的那个孩子的时候才会用‘那孩子’来称呼他，毕竟，这里对于他来说，虽然可能早已从记忆之中抹去遗忘，但是毫无疑问，是一切开始的地方。”
“听不懂。”
“听不懂的话就自己去问去看好了，爱丽丝，虽然你出身并不平凡，但是在心性城府之上，妈妈其实还是希望你能够学习并成为他那样的‘第三种人’呢，这也是为什么以前我们会特地把你跟帕秋莉散养在一起的原因。”
“额...听上去好糟糕。”
“妈妈也说了，现实情况并没有那样理想化，所以说倒下又爬起来这样的秀才只适合生存在法制健全的人类社会中，某些‘非恶性竞争’环境里，比如学术领域。而在我们的世界里，轻则伤筋动骨重则丧命都是稀松平常之事，所以没有那么多失败的机会给你拿去汲取经验——那个孩子小小年纪就把很多事情看得很清看得很透，他知道有些话说出来只是图漂亮，漂亮话不能当饭吃，能够拿去糊弄别人，但是千万不能在自己身上实践。”
“至始至终，目的明确，自律，控制情绪，节制感情，自我审视，抓住一切机会，抽丝剥茧，步步为营，不畏惧失败，但却从不轻易接受失败，恰恰相反的，还会从失败者身上汲取血肉食粮化作自身的经验来获得成长，爱丽丝，你几乎找不到一个比他还要出类拔萃的猎食者了。”魔界神眨了眨眼，不知为何突然诡笑了起来，“你要是什么时候看见他犯傻了，那要么是他入戏太深一时没转换过来，要么就是被他给骗了，那个根源之涡的缩影，想必现在正心安理得地坐等收他自愿奉献出的性命吧，自以为是跟天真都太过头了一点，说到底区区一个素材库就算是沾染上了点人性，倒头来也玩不过那个孩子啊。”
“那个孩子，跟第一种人最大的不同便在于，他绝不会为了某一个人或者几个人付出生命，也不会因为一个人或者几个人倒下了而被击垮——这并不是说他无情无义，而是，他的自尊，以及自我约束跟要求，从一开始就决定了他会彻底排除掉那样情况的可能，诚然，信女·赫恩是个外热内冷之人，但是一旦真正地决定要信任某个人之后，他便会竭尽所能，不，应该说是百分之百会达成一个既不危及他自己也不会危及那个人的情况，将天平的两端持平——他太明白，权力跟能力的重要性了，所以在取得任何一件东西之前，他都会确保自身拥有了与之对等或是超然的资格与地位，这样人或许会被热血少年们视作虚伪做作，但是仔细想想的话，与其因为少年的一腔热血上头，不计后果的冲动而导致难以挽回的悲剧性恶果，妈妈其实更赞同他的那种抉择方式。”
神绮太太斜眼看向自己的女儿，“所以说，爱丽丝啊，要是哪天一个不知道从哪跑出来的小鬼用慷慨激昂的示爱把恰好脑子犯二的你给拐走了，而等妈妈发觉了一路追上来终于找到你们之后，发现你已经挺着大肚皮而那个小鬼又真的实在是配不上你的话————那么妈妈果然还是会强迫你把肚子里的孩子给打掉并关把你软禁起来，顺便叫皇家近卫里的蜀黍们好好款待一下那个野小子然后把他凌迟到死最后剁碎了喂狗吧？悲剧就那样促成了，而妈妈也会背上暴君和封建专制家长的骂名，然而妈妈是不会在意那些的！”魔界神慷慨激昂地诉说着，挥了挥拳头，神色不知不觉间变得狰狞了起来，“因为妈妈是爱你的哟，爱丽！”
远远地站在一旁的梦子干咳了一声然后背过身去。
“停停停！好恶！还有那个爱丽是什么鬼啊！？为什么要举那种奇怪的例子，我像是那种脑子里进了春的蠢货么！？”爱丽丝眼见自家老娘又有暴走的倾向之后胡乱地挥着手示意她冷静下来然后厉声叫道，“我才没有那么蠢！”
“总之，那个孩子的所作所为或许会被一腔热血的少年们视作居心叵测亦或者是虚伪做作，然而在妈妈看来，他之于同龄人最大的不同，除开那些自身出类拔萃的素养之外，最重要的，是他看清了现实，明白该做什么，先做什么，该放弃什么，还有，什么叫做责任。”
“他最近只是因为去年秋天又一次清洗记忆后一时半会儿没有恢复正常，又因为恰好碰上了蛮对胃口的女孩便喜欢上了，所以变得有些偏离了的自身轨迹，变得不够理智，不过好在他最终还是清醒了过来，干净利落地，那个‘素材库’的如意算盘打空了，现在要解决的也就只剩下月之贤者和境界妖怪这两个了。”神绮伸出手去揉揉女儿的头发，安抚她平静下来，“我的女儿啊，你不仅在心计上如同白纸一样，在对待感情方面也是错的一塌糊涂啊。”
“...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夏天做的那些事情是为了什么么？”
“......”
“唉，”魔界神以怜爱的目光注视着自己的女儿，她莫名地叹了口气，“你连你在意的男人眼下真正需要的是什么都看不出来，还捣鼓出了魔界虚像里的那一出闹剧...你让我这个当妈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女儿的笨拙真是让母亲苦笑不得啊。”
“......”爱丽丝一声不吭，她想起了半个小时之前那个该死的女人在这欺负她时说的类似的话来。
【你真以为你硬塞给他的那些魔神分身能够起什么决定性的作用么？虽然初心是好的，然而并没有什么鸟用。】
“不说话，在赌气，小爱每次赌气的时候都会咬嘴唇，”神绮很了解自己女儿现在在想些什么，“刚刚妈妈说的那三种人，第一种，天才，为他人而活，这种人，才华横溢，你只需要告诉他去做什么就行了，至于具体怎么做，那是他自己的事；第二种，秀才，为人务实，你只要告诉他行之有效的方法，告诉他怎么去做，那么他就一定能够做出让你满意的成果，毕竟没有人比他们更懂得兢兢业业脚踏实地的重要性了。”
“那么他呢，他需要什么？现在。”爱丽丝终究还是敌不过心底的好奇，她有些不服气，却依旧坦率地问道。
“那小子是第三种人，不需要你告诉他去做什么，因为他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自己的目的；也不需要你告诉他怎么去做，因为他自己已经把一步步棋安排好，剩下的只需要时间推移去使之实现，然而，他不是圣人，只是个凡人，尽管节制克己，但也七情六欲俱全，遭遇到一连串的不顺利，虽然最终都通过自己的深思熟虑度过了难关，但是压力，却是积累在那里的。”
“母亲,你的意思是？”爱丽丝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她似乎也想到了什么，只是一脸难以置信的神色。
神绮两手一摊。
“对啊，他需要的是减压，但是你夏天的时候却跑去火上浇油，人家不给你好脸色看不是理所当然的嘛？”
“唔啊啊啊啊！”
爱丽丝·玛格特罗伊德懊丧地仰躺在了草地上。
“...我可怜的女儿啊，”魔界神也难得的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她摇了摇头，“以前，你是出场得太晚太迟，而现在，你是扣错了题啊。”
......
PS：夏活，你来得那么快又是那么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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