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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东方赫本


  26东方赫本

  势利如我当然早就辨出了两种香水气息的差别,一种是专属千金小姐,待嫁公主的味道,一种则是温柔女人解语丽人的氛围。

  我没再追问什么,只是心领神会地垂头一笑。不是么?进入浴室之前,还感到一切无望的爱情死胡同,在一番洗浴之后,情况骤然出现了豁然开朗的局面。每一个人的身上都不止一面,高宜臼暗恋薛苗苗长达八年,痴情男子的身份纵然为真,可也不代表高宜臼在感情的经历上始终一穷二白呀。

  他之于薛苗苗或许足够独特,但最终他还仍然如同所有我接触过的富家子弟和总裁董座一样狡兔三窟,也许不止三窟——和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联姻,和崇拜他仰慕他的如花美眷在酒店约会,然后孜孜地追求着他向往的真爱。

  最最完美的情况,他不是与女下属,女职员暧昧不清的办公室郎君吧——听闻志高集团从来不用女秘书,一来为了塑造清白的企业文化,二来是因为高湛程先生意味深长的一段话:美貌的女人在身边环伺会惹出无穷无尽的祸端来,但不美貌的女孩坦诚说我根本不会喜欢。

  对于高宜臼的了解多了一些之后,我渐渐感到了自己并非一味无视男子的情感,满身深重的罪孽又冷口冷心的女人。

  我们两人一个门内,一个门外,对话的架势摆开得多少有些不伦不类,我努力更正一个私人感情之外的话题,问:“祭拜用的礼服快到了吧?”

  高宜臼点点头,作了一个请的手势,回答说:“已经到了。这才来叫你。”

  “酒店的侍者真是眼光超好啊。甚至比专业裁缝也毫不逊色,不过只看了我一眼,便确定了我的尺寸。”我随口夸赞着高宜臼身边的一切,倒也并不是为了博取他的欢心。

  高宜臼闻言果然情绪高涨起来:“他们也算带眼识人的专业人士啦。这是分内的工作,由不得不做到顶尖。”

  我们相处的话题这才渐渐入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多多少少都会产生些饮食男女的不好暗示,我特别担心高宜臼请我坐下来喝茶,更担心我们短暂滞留的室内气氛过于不清不楚,为日后的见面留下星星点点的线索。

  等到了客厅,我真正舒了一口气。似乎高宜臼也清醒地知道怎么样招待我才好。正在我们两人拿起放在待客区沙发上的黑色礼服去更衣室时,房间的门被人推开了。

  一阵淡淡的室外香风里传来一声莺歌燕语,“宜臼,我回来了。惊不惊喜!?”

  我眉头一皱,再没有比此时此刻更加有口难辩了吧。我抬头看了一眼高宜臼,他虽然眉头一蹙,倒是很快恢复了冷静。我从来不喜欢准备理直气壮撒谎的男人,可眼下或者也只有理直气壮的撒谎才能镇得住吧。

  果然,当来人出现在我们的视野范围内时,她兴奋的快活声调因为见到了我以及身穿浴袍的高宜臼而彻底变了调,“宜臼,我回来了。”

  我一眼认出这个没有穿高跟鞋来见高宜臼的套房女主人,那张脸实在太有名了,即便现在不过寻常的休闲打扮,可依然遮挡不住容貌本身迫人而来的咄咄气场,那是一张放在茫茫人海中让你过目不忘,却又让你觉得她属于你容貌一部分的脸。天赋幸运如此,难怪会红透大江南北。听说,志高旗下文化产业的签约的女演员个个都是专心磨练,刻苦阅读文学作品的宅女,是几乎从来不参与商业性质的社交的,我确实从她的眼中捕捉到了一丝丝没有被权势,金钱污染过的清纯气质。男人们不仅会被智慧优雅游刃有余所吸引,也一定会被这种单纯的眼底世界所打动吧。业界将她封为东方的“奥黛丽。赫本”,见到真人之后,我的确觉得果然名不虚传。

  “赫本”见到我似乎难掩惊讶,她大概为我的出身,职业和来历感到困惑了,因为我的脸并不有名,事实上我也不是靠脸而是靠嘴在吃饭。女人和女人见面,最先较量的肯定是容貌,身材这些外在,其次便开始比拼家世,职业和学历教养了。

  我知道起码在知己知彼这一点上,我已经在气场上胜过了她。

  但在一名非职业女公关的面前取得莫名其妙的胜利,我完全感觉不到开心,我没有看高宜臼的眼睛。料想他也正在一旁观望着事态的进一步发展,男人在这种场面上,通常会表现出乐于掌控全局的姿势。不在事件的最初,偏袒某一方,是绅士的基本教养。

  我认命地接受了眼下的三角的是非,也罢,如果我坚决不置身是非之地,怎么会招来是非之事呢?

  看来最先打破沉默的角色非我莫属了,我拿捏着开口第一句话的分寸,从容地一笑,放下手中的黑色祭拜礼服,主动向着套房女主人走了过去。两个女人的距离渐进,我更加确定她是高宜臼的现任女友没有错——香水的味道如出一辙,世界上的巧合不会那么多的,我主动伸出手来,说:“您好,郭小姐,我是您的忠实影迷。薛苗苗。”

  我看到“东方赫本”,电影巨星郭洪洁眼中深深的疑虑渐渐为客气的疏离所取代,我知道我的马屁见效了。她没有蜻蜓点水地触碰我的手,而是很真诚地与我握了握:“你好。我是郭洪洁。”大约我今天打扮得太过朴素吧,打开对话局面后的郭洪洁偏头对着高宜臼甜甜地略带撒娇式地发问,让人看在眼里,便忍不住心生垂怜:“宜臼。薛小姐是来做客的么?”

  我大约记得郭洪洁的资料,档案上介绍,她比我还要年长一岁,可她的一举一动,却远比我天真而有营养。比志高俱乐部那些二十左右年纪刚刚入行职业女公关的女孩子们还要可人。如果命运机缘换一个安排的方式,让她阴差阳错成为职业女公关,又会怎样呢?

  大约见我脸上的笑容殊无恶意,郭洪洁立刻恢复了女主人的气场,很热情地要招呼我坐下喝茶,我头皮一阵发麻,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接下来,就得边喝边把我的个人信息调查得一清二楚吧。如果说女人对入侵到自己地盘的女人没有防御心,即便换作八年前的我也不会相信。演艺事业也不是单纯的体力饭,有同行竞争的地方就有职场,郭洪洁在圈内已然出类拔萃,怎么会单纯简单得如同三岁孩童呢。就算三岁孩童,也知道谁对自己的亲爱之人构成了威胁,我在童年那会儿,不就曾经最最反感那些孤儿院和幼儿园里与灵灵靠近的小孩吗?只不过孩童的处理方式只有幼稚地蛮力驱赶对方罢了。

  我思及此,当然委婉地拒绝了她。

  之后,我趁机对高宜臼,也对郭洪洁笑着告辞说:“我也打扰一段时间了。刚刚和高先生借用了主卧的浴室梳了梳头发,出来的时候太匆忙,也没有来得及检查地砖上有没有落下长头发。郭小姐一定不要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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