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悟太极阴阳两合
腊月初八，暨安郡的夜市无比热闹，一个小小的插曲，丝毫不影响众人逛街的心情。
灯火通明，车水马龙，人山人海的景色在一个郡城之中本就壮丽无比，灯火阑珊处，道道倩影舞动香风，直把高帆的眼睛晃花了。
“哎哎哎，疼疼疼，画儿，你干嘛呢，揪我耳朵作甚。”
“哼，还看呢，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干脆今晚留在这里算了。”
“这春风楼倒是个好地方，只是这银两所剩无几，还是早些回家吧。”
“好呀，你还真有这个心思，今晚就打地铺吧，姐妹们，今晚我们谁都不要理他。”
高帆听过之后，顿时翻了翻白眼，心中却是暗道：
这同枕而眠无非是多个暖被窝的，不说自己每天练武累的要死，就是偶尔提起劲头之时，你们也都不让进一步发展，说是要等自己武艺超过六女之时再说，不是一打一，这六女是并肩子跳呀。
不过即使心中这么想，嘴上却不敢这么说：
“娘子们，你们想差了，武安大哥他们说这春风楼不同于一般的青楼，这里是才子佳人吟诗作对，讨论国事的场所，我也是想进去多结识几个人才呀。”高帆眼珠急转，随口便把武安给出卖了。
“哼，这都是你们臭男人的借口罢了，要去也可以，等明晚我女扮男装陪你一块去，我倒要看看这春风楼是否有你说的那般好，还是就是寻欢作乐之所。”北冥扇儿此时倒是来了脾气，气呼呼的说道。
不等高帆出口反对，其余五女也纷纷表示赞成，由扇儿去一探究竟，她们五个在家时刻准备着收拾高帆。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转眼就到了戌时，想着自己答应花小蝶要提早赶回去吃晚饭，便与众女商量要赶回去。等高帆赶到花小蝶家里之时，发现花姿容，武申，武平，武松，武安夫妇，太叔公（村中最年老之人）以及一名不认识的中年男子，早已在饭桌前等候多时。
两张桌子拼在一起，桌上摆满了可口的饭菜，香飘四溢，看的高帆是食指大动。有香酥鹌鹑、葱爆鸡胗、清蒸大鹅、玉笋鲜贝、金丝鸡茸、和桂圆莲子汤等......
“今天什么日子呀，如此丰盛。”
“哈哈哈，是这样的，前几日小蝶姑娘往家中送了些自己炒至的酱料，自打我尝了之后，便每日无此酱料便无所下饭，便想着弄些到州府去贩卖。”
“这位是？”
“高帆大哥，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太叔公的儿子，太平叔。”花小蝶说道。
“高帆见过太平叔。”高帆朝那中年男子拱手道。
“你就是小蝶口中的高帆了吧，果然一表人才，我前几日刚回村里便听说你斗杀群狼的故事，大伙都传你，银枪一点，便杀尽狼群。”
“这未免也太言过其实了，且不说我一人无非有把子力气，若不是有几位夫人相助，怕是一狼都敌不过。”
“几位夫人也是女中豪杰，能救小蝶于危命之中，实属知书明礼，大家风范。”
“多谢太平叔夸奖。”高帆笑着说道。
“好了，好了，菜都凉了，我们还是边吃边聊吧。”武松看着众人一直不吃，只顾聊天，肚中早空的他便插了一句嘴。
“对对，这一桌饭菜凉了可惜，我们边吃边聊。”武太平说道。
酒过三巡，酒足饭饱之后，武太平便提起了正事：
“小蝶，今日前来主要是为了两件事，一是想邀请小蝶去参加那名仕宴，二则眼下年关将至，还想麻烦侄女做些酱料我拿到州府去售卖，不知此事你可否......”
“太平叔，那酱料真有你说的那般好，怕就是让您白忙活一场。”
“小蝶，你过谦了，你做的那酱料，我尝了之后，回味无穷，怕是一到州府之后便很快就销售一空。侄女你若是愿意，所用原料以及人员开支，路费由我一人承担，酱料出售所得，侄女你拿八成，我就拿两成，如何？”
“太平叔，这我一人做不了主，姐姐，姐夫，你们怎么看？”
“哎呀，这天大的好事，怎么会落到我家这个穷丫头头上，有这样的好事，还不赶快答应呀。”
“对对对，不过这事，还得小蝶自己做主，你说对吧，姿容。”
“嗯，小蝶，你也长大了，这事还是你自己拿主意吧，不过你放心，若是有什么事情，你姐夫与我也能帮衬着你。”
“那太平叔，此事就这么定了。”
“好，哈哈哈，小蝶侄女就等着收钱吧，过几日我还要去州府一趟，不知......”
“太平叔放心，明日我便去暨安郡城一趟，采置一些材料，至于名仕宴之事，我早已心往许久。”
“好，那真是太好了，如今天色不晚了，我与你叔公就先回去了，过几日再来打搅。”说罢，便领着老人回家了，也是人老了，没有年轻人的经历，武太平本想留在这里陪众人畅谈人生，见老父亲一直哈欠连连，也只好起身告辞。
“太平叔，我送送你们吧。”
“大伙儿，不用客气，属我家离你家最近，就在隔壁，何必起身，你且坐下，好好陪众人聊天便是，不必为了我这老头子扫了大家雅兴。”
太叔公见众人皆起身相送，忙劝众人继续聊自己的，自己则被儿子搀扶着回到家中，太叔公虽如此客气，众人却不好失了礼数，行至院门前，目送老人家进了家门，这才回到桌前继续畅聊。
“小蝶，明日我与夫君也要去一趟暨安城，就一块前往吧。”北冥画儿说道。
“太好了，正好缺一个苦力呢。”花小蝶一听高帆也要去，便满心欢喜。
此时高帆确是露出了一副不知是悲是喜的表情，看的众女一阵气急，看来是众女手痒了，又想打人了，这副欠揍的表情，着实欠打。这倒也不怪高帆，今日郡城一游，本想着赏赏风景，坐坐那游船，悠哉游哉好好放松一下，以疏解几日练武的苦闷劳累，却不想确是比那练武还累，虽说东西不多，且皆是众女喜爱之物，高帆也乐得花钱，只是漫无目的的闲逛，总有些莫名的心累。
长夜漫漫，晚饭过后不用再行练武，倚坐在院内一棵秃树之旁，听众人谈谈笑笑，自是默然不语，着一口清酒，纵是冷风吹来却也是只觉凉爽，却无半点寒意。
短短几日的时间，终于有了家的感觉，断然不用四处飘零，想着日后，游览山川河水，感那造化神秀，阴阳昏晓。于人声景沸中寻一丝感悟。以星火之善心掀起燎原之势。心旷神怡中一点一点成长。
拥佳人，笑谈风月。聚好友，畅谈国事。或许最终会有一丝一毫的成就，是名垂千古抑或是默默无闻，只求无愧于心，心境到了自然会有完成任务的一天，如今却也不急，山河很大，如若不能看遍便身陷案牍劳形之中，未免太过可惜。或许人生苦短，但总不能枉费大好机会，白走这一遭。
“夫君在想些什么呢。是否是今天姐妹们太过于顽劣，惹得夫君不快。”北冥棋儿，人如其名，心细如发梢，见高帆今日不与众人交谈，独坐树旁，一口一口的似是在喝着闷酒，便柔柔的问道。
众人闻言也都望向高帆，高帆则不慌不忙的说道：
“我们到此却也不过数日，幸而遇见武家村之人，本该四处漂泊之人有了归宿，我只是在感慨，虽人世无常，似乎老天待我等不薄，但若终日碌碌无为，也终归不是办法，即便读书，练武，也只是为一己之私。正所谓‘学成文武艺，售与帝王家’过了年之后，我想去公门之处寻个营生，也好能为百姓做些什么。”
“思远兄弟好志气，若不是为了报效国家，报效黎民，这空有一身武艺也是白费，枉我活了二十几载，却始终是一个只会打猎的猎人，到时不妨我们一块去那招贤馆，寻个差事。”
武松听闻高帆如此志向，脸露迫切之情，想着自己以前怵于官场险恶，一直不愿从军报效国家，如今想来也许是自己太过于执拗，眼下正好听了高帆一席话，解开了心结。管他官场是否险恶，自己一心为民便无愧于心。也正好看看这污浊的官场能否染黑自己这炽热鲜红的心。
......
腊月初九，距离年关又近了一天，昨夜，寒风凛冽，前半夜还是月明星繁的晴天，后半夜便有雪花散落在梅枝头。吹的纱窗呼呼作响，看着屋内的几女却依然熟睡，想着人间的乐趣便在于此，管他是否天塌地陷，我自安然无动。
大地寒风吹不彻，白雪黄梅，何处安岁月，今夜月明如水际，照人一片清光里，玉骨冰肌肤似洗。欲睡还醒，好梦难成寐，独自凭阑无意思，依稀记得前时会。
总觉的时间过的飞快，虽不足十天，却也有好友三两，若此时老死而去，似乎也并不遗憾，如今日头尚多，期待万分。
一夜沉思，虽不眠，鸡鸣声惊醒兀自沉思的自己，几女也相继醒来：房间内众女容颜俏丽，身着丝质薄裳的美丽女子们正忙着穿衣服。
此情此景，高帆的视线不由自主的扫过众女丰腴婀娜的身段，只见玲珑凹凸，魔鬼般的身材正在一点点随着衣服的遮挡消散。见状高帆也只好回神望向窗外。
“夫君，你怎么起这么早。”北冥画儿见高帆独自倚窗而望，不由惊奇的问道，若是平时，哪里见的高帆如此勤快，向来是赖床不起，死托硬拽换来的也是‘再睡一刻钟，就一刻钟’。
“昨夜下雪了，应该是在后半夜，这雪下得似乎晚了些，梅花都开了好些日子了。”高帆喃喃道，似是低声自语。
“咦，我瞧瞧，地上的积雪厚不厚，是不是可以打雪仗了。”到底也是不过二十的年轻女孩，贪玩也是本性。
北冥画儿往窗外一瞧，顿时欢欣鼓舞了起来，只见窗外：
梅素淡妆黛，近处清辉映水，大地一片银装素裹，青砖绿瓦点映其中，一阵风吹过，梅花卸了淡妆，露出了本来俏丽的模样，却也不显得半点突兀。再远望去，山水清如昼白，难寻的云朵似一股青烟，摇摆不定。天瓦蓝，雪中山水果然奇伟无比。
打破画儿痴态的是高帆的一句话：
“这画儿真美。”
北冥画儿闻言倏的一下红了脸颊，瞥眼一看高帆不再望着窗外美景，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哎呀，不知道小蝶在做什么饭菜，怎么这么香。”感觉到身后也有多双眼睛的北冥画儿闻着炊烟气，急忙岔开了话题。
“画儿，没想到你这刚与夫君呆了没几天，竟也学会了撒谎，要知道我们这离小蝶家可是最远的，一在村头，一在村尾，你这鼻子也忒灵了一点了吧。”北冥琴儿不由调笑的说道。
“不过话说，也是真饿了，我们要不先去蹭饭吧。”感受到肚子咕咕而作的饥饿，高帆也顾不得调情了，毕竟大半个晚上没睡，实在饿的难受。
却没想到刚要动身，便见窗外有人走来，一看竟是花小蝶带着饭盒走了过来：
“高大哥，你们醒了，今天我用梅花研制了新菜，你们快尝尝看，好不好吃。”花小蝶将饭盒从窗户上递了进来，随即也不客气的寻着正厅推门而进。
“我在大厅等你们，你们快换好衣服，吃完饭，我们就去城里。”
“你看，我说什么来着，刚才我确实闻着一股饭菜的香味。”北冥画儿借机狡辩道。
“好好，快些吃饭吧，也是辛苦小蝶了，这几日，日日不停的往这里送饭菜，夫君，小蝶的心思......”北冥书儿话到一半便说不下去了。
“好了，先吃饭吧，我知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他日我若是取得功名，定然不会忘了小蝶的恩情的。”
“夫君，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哎呀，饿死了，吃饭了，吃饭了......”
众女见高帆这般无厘头的耍怪，也都无奈相视一眼，随即一叹。
到底是榆木疙瘩，还是装不懂呢，这谁也不好说，只作是没提这件事。众人相继入厅。
见众人依次坐好，花小蝶这才起身将饭菜一一拿出，并作了介绍：
“高大哥，姐姐们，这第一道菜是一道龙凤菜。”
“哦？什么叫做龙凤菜，是龙凤呈祥的意思吗。”
高帆摸了摸脑袋，他自是不相信这方世界有龙存在，即便有哪里轮得到这般寻常人家，可能只是取了一个吉祥话的名字吧。
“高大哥这就错了，这可不是为了吉祥话而取的。”
“这一道，像是豆腐，另一道似是花样糕点，难道真是龙肉凤肉，何处寻得？”高帆不解的问道。
“高大哥真会开玩笑，若是真有龙肉，凤肉哪岂不是吃了便长生不老了，这可是历代帝皇求而不得的愿望，哪里轮得到我们这小老百姓。”花小蝶宛然一笑道。
“高大哥，这龙凤菜别名也可以叫做鸳鸯菜，独一不成菜，但又不能论作一道菜，因为口味不同，单独吃或混吃都可。”
“那叫这名字有何用，饿死了，先倒两口再说。”高帆说着不管不顾的吃了起来，丝滑的豆腐入口即化，咸度适宜，再配上那微甜酥软的糕点，果真是胃口打开，众女见高帆吃了起来，也开动了起来。
花小蝶静静的看着自己的高大哥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随即便动手将其余的饭菜端上，也不言语。
高帆似乎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又不舍的吃了两口后，伸手刚要一抹嘴上的油，却不料两块手帕同时到了嘴边。
高帆望望这边，又看看那边，两女也是想要慢慢收回手帕，高帆见状只好夺过两人手帕，混着擦了一下嘴。
“小蝶，画儿，你们的手帕我洗了再还给你们吧，对了小蝶，你接着讲这菜为何叫龙凤菜亦或者是鸳鸯菜。”
“好......”花小蝶心不在焉的回答着，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事情中缓过来，好一会才开口讲道。
“高大哥，我讲一下它们各自的菜名你便明了了，这道菜是雪梅炖豆腐，用的是红梅，它叫做‘梅须逊雪三分白’，这糕点是寻常糕点加了白梅花及蜂蜜，鸡蛋制成，名叫做‘雪却输梅一段香’。”
“哦，我明白了，好雅气的名字，好听又好吃，真是难为你们了，既要做好菜，又要绞尽脑汁想个好名字。”
“这龙凤鸳鸯菜可不是我们厨子想出来的，这是历届名仕宴，由厨师做菜，文人作名而出。”
“名仕宴？”
“是呀，眼下也快了，每年正月初七，知府便会召集各方厨艺精湛之人举办比赛，胜者可以操办正月十五的花灯名仕宴，这可是郡中大小饭馆掌厨之人梦寐以求的差事。”
“小蝶，看你这阵势，似乎......”高帆开口询问道。
“是呀，听说这届名仕宴比赛由京城厨神苏凤栖老爷子亲自坐镇，若是能得到他的指点，我做梦也会笑醒，只是做些精致的菜肴倒简单，却又要有几分意境，以便那些名仕能取出名字来就难了。”
花小蝶说完摸着后脑勺，吐了吐舌头，带出几分俏皮。
“高大哥你主意多，能不能帮帮我。”
看着花小蝶脸色中带些期许，高帆便没有拒绝。
“也好，最近临近年关了，也没有事情了，你的事情我们一件一件慢慢琢磨，你先分出个次序，大家一块出力。”
“谢谢思远哥。”花小蝶开心的叫道。
“不过眼下还是等雪停了再说，似乎这场雪来的不小。”不知何时又下起了雪，小蝶来时雪已经停了好一会了，没想到这阵雪来的比昨晚更大。
高帆朝窗外探头望去，见雪花越飘越大，地上已经积起一寸厚的雪花，极目远眺，村邻四舍的屋子上边雪白一片，一方小小的天地就这样变成了一副用上好的白宣纸描绘出的水墨画。远处山峦那柔美起伏的曲线，更添壮阔。
“哇，好美呀，多少年没下过这么一场像样的雪了。”花小蝶眼睛闪现出那惊喜的光芒，似乎这场雪比起自己的厨艺更令人回味。
雪持续的下着，院落里几株梅花被压弯了枝头，却依旧坚挺，凌风释放着一抹沁香，真当应了那道龙凤菜，只不过雪输给梅的不止是气味，还有一份梅花凌寒独自开的气魄。
好在如今的雪花带给他们的不是压抑，而是一场笑一场欢，有了这场雪，明年农民的收成也会好很多，‘瑞雪兆丰年’，从来就是千古不变的规律。
“夫君，我们快些吃，一会去打雪仗，堆雪人。”北冥画儿突然飞快般的往嘴里塞起了食物，似乎想要一下子解决战斗。
“哎，慢点吃，这么美味的饭菜你那么个吃法，岂不太可惜了，白白辜负了小蝶的一番心意。”
“没关系的，高大哥也快些吃吧。”
花小蝶见一会要打雪仗，眼睛方起了光芒，见众人就高帆一个大男人吃饭最慢。夹起一个糕点就往高帆嘴里塞。虽说高帆自己的吃相比起才子佳人而言也是狼吞虎咽模样，可是吃的并不着急，大口吞咽下也是能享受食物的美味的，可想而知众女的吃相有多难堪。
“小蝶，你别急，呜......”
高帆喝了一口水，好不容易咽下去，见众女齐刷刷的眼光，顿时说道：
“好，我快些吃，快些吃。”随即三两口将碗中的饭菜扒拉完，赶忙说了一句：
“我吃饱了，能不能歇会再出去，肚子有点涨，外头也有点冷。”
孰料众女根本不理会高帆那故作可怜的模样，拽起高帆就往屋外拖。
“嘿，看招。”
高帆愣神之间五六个雪球朝着脑袋就飞了过来，其中居然有一个西瓜大小的雪球，速度似乎还挺快的。
高帆一个闪躲，雪球落地，散作碎雪，反手抄起雪球正准备反击，便听到一声叫喊。
“啊，北冥扇儿，你把我的雪人身子扔了，太过分了，看招。”
见北冥玉儿似乎有反水的倾向，高帆急忙闪身将其拉到自己这一边。
“玉儿，你和夫君联手，待会我给你做一个屋子那般高的雪人，怎样。”
“好吧，不过你要是骗我，你就完蛋了，还有，你把画儿和棋儿抱过来，她两个脸皮薄，你抱过来，她们就不会再回去了。”
北冥玉儿歪着脑袋想了一会，通红的脸蛋上俏鼻轻皱，一对黑漆漆水汪汪的大眼睛米溜乱转，两瓣嘴唇微抿，若不是雪人的诱惑足够大，她是极度不愿意与一帮姐妹为敌的。
“好主意，果然是我的俏军师。”说着趁其不注意，狠狠的吻了一下北冥玉儿的左脸颊，只见后者的脸愈发通红了。
“太羞人了，姐妹们没看到吧。”北冥玉儿瞅了一眼四周，见众姐妹都在忙着造雪球，没人注意这一边，这才大大松了一口气。
此时高帆正蹑手蹑脚的走向众女之间，众女正在蹲着做雪球，厚重的冬衣依旧难掩曼妙身姿，纤细的腰肢，丰隆得有些过分的翘臀，曲线撩人间，构成了一道热辣的风景。
那凹凸有致的香臀微微晃动，是正在忙着准备攻击用的‘弹药’，趁众女没注意，高帆一手抱起一个就往回跑，众女瞬间惊觉，急忙起身想要阻拦，却不及高帆的速度，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三人离去。高帆在北冥画儿和北冥棋儿的尖叫声中回到了自己的阵地。
刚刚由于处于蹲伏状态，高帆瞧见众女那迷人的背臀曲线，可这一站立，那曼妙身姿顷刻展现的淋漓尽致，是那么的魅惑勾魂，馋人眼球。
“我们现在四对四这才公平。”高帆朝着花小蝶所在的队伍喊道。
“哼，你们三个叛徒，你们的雪球还在我们这呢，看招。”小蝶队众女便叫喊，边不断的扔着雪球。
漫天的雪球朝高帆队迎面冲来，此时北冥玉儿几女也加紧撺球，高帆只好使出浑身解数，挥舞着拳头迎击着雪球，刚开始还有许多雪球砸在高帆的身上，或是穿过高帆砸向其余三女，引得三女阵阵不满。
慢慢的高帆似乎感觉到自己陷入了一种奇妙的状态，漏过的雪球越来越少，高帆挥拳的速度似乎越来越慢，但每每都恰到好处。
花小蝶队所在四人看到的是密密麻麻的拳影，看似缓慢却密不透风。
“这是太极阴阳以慢打快的套路，看来夫君‘入定’了。武学的‘入定’是种玄之又玄的状态，若非对天地至理理解到一个出神入化的境界，进入这种状态的几率几乎为零，夫君这几日夜以继日的读书也是有用处的。”
北冥书儿缓缓说着，随即大声将北冥玉儿三女喊了回去，想要继续给高帆加一把火。
随着越来越多的雪球铺面而来，高帆不急不忙，缓慢的应对着，这时高帆只感觉自己有使不完的力气，亦或者自己这般打法并不需要太多的力气，随着时间的推移数量再多的雪球似乎也穿不过高帆的拳影，众女见状取了兵器扔给高帆。
除花小蝶外其余六女都加入到战斗之中，六女轮番进攻，此时只见北冥琴儿，手中一杆长枪，吞吐如蛇，洒出漫天枪花碎影，高帆与其斗了个旗鼓相当，北冥琴儿此时仅仅是为了给高帆喂招，并未出全力。
六女车轮战与高帆的打斗足足持续了一个时辰，花小蝶独自蹲守在一旁连连搓着娇嫩的小手，哈着热气，娇艳绝伦的俏脸被冻得通红，本可以回屋的花小蝶，却依旧不声不响的蹲在一旁静静的等待。
花小蝶对武艺并不敢兴趣，她的眼里没有枪影绰绰，有的只是一个人随雪花飘然绝伦的舞姿，然而事实上这个人并非在跳舞。
“小蝶，你怎么不回屋呢。”结束完练武高帆快步走向花小蝶，攥起她的手，呵出的热气，时不时擦在花小蝶的手心手背，手心手背的温热，让花小蝶酥软不已，微微眯着眼睛，向高帆靠了靠，有些享受地想道：“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在想什么呢，这么愣神。”突兀的声音传到花小蝶耳朵，花小蝶玉脸刷的一下就红透了，她娇呼一声，飞快的挣脱了高帆的双手，羞慌不已的蹿回屋里。
“呦呦呦，花季少女彻底坠入情网了。”北冥玉儿朝着高帆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
其余五女也是面露微笑，六女相较，似乎与其刚与高帆见面时的穿衣风格及模样格格不入，与北冥玉儿的机灵古怪不同，北冥棋儿和北冥画儿更多的是娇羞，北冥书儿表现的则是温婉大气，北冥琴儿则是有一种沙场女将所带有的英气，至于北冥扇儿于外人冰冷至极，是冰美人类型的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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