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Ch.26
挂断电话后，我到另一间房看我的小宠物，他们被徐景照顾得很好，餍足地打着盹，策和昆把对方缠得紧紧的，窝在一起。
身上还盖着条蓝色薄毯。
我驻足欣赏了会儿，门被人轻声推开。
徐景手里拿了盒牛奶，冲我说，“前几天喂过了，来吃早饭。”
我嗯了声，觉得他来得正好，省去很多麻烦，“把湛屿助理的电话给我。”
“湛屿助理，关越吗？”他狐疑，“你找她干嘛？”
“哪儿来那么多废话？”
他噎住，乖乖把手机递给我，已经显示在拨号页面。
接通后一道清亮的女声响起，语气不耐，“什么事？”
“把手机给湛屿。”
她学初次接触徐景的样子开始摆谱，“他很忙，没空理你。”
“《佛夜庄》的事。”我没为难她，抛出诱饵就够了。
那边沉默了一小会儿，有片场休息的嘈杂声，其后是湛屿小声地，“小越，你在跟谁打电话？”
很快，对面换了个人，环境音也变冷清了。
“喂？”
“湛屿。”
“嗯…什么事？”
“两个小时后，我在宁威路那家cityinn等你。”我添了句，“不来后果自负。”
没等他说话就挂了。
从他疏离的语气很难判断他会不会赴约。无所谓，他不来的话，我就去片场抓他来。
我气定神闲地坐在沙发上喝茶的时候，距离时间剩最后几分钟，房间内响起轻轻的敲门声。
我放下茶盏，喊了句进。
接着门被缓缓推开，身材修长挺拔的青年踱步进来，戴着墨镜和口罩，难掩一身的清俊，很耀眼。
他先是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把目光投向我，摘掉墨镜口罩，额头细密的汗珠汇聚成一大颗，从皮肤上滑落。
我看他微红的脸色，薄唇微张还在喘气，知晓他是匆忙赶来。向旁边的座位瞥了眼，“坐。”
他点点头，挺乖地走向一边，抬起脸问我，“找我有什么事？”
眼神已经不怎么单纯了。
毕竟没人谈正事会把另一方约来情趣酒店。湛屿的表情告诉我他是第一次来。
“《佛夜庄》的剧本我看了。”
他有些意外，“薄总也是投资方之一？还是你知道我在争取这部戏？”
我耸耸肩，懒得重复那些废话，“我可以把主角给你，但有个条件。”
他眯起眼笑了，唇角带一丝玩味的讥讽，“你不会想跟那些中年导演潜小男孩似的，让我陪你睡吧。”
我盯着他，眼色晦暗不明。
“猜错了？”他试探地问，三两步走到我面前，“看起来不像，你到底想提什么要求？”
故意的一样。
见我不说话，又屈一条腿跪在沙发上，眉眼极尽温柔，却用挖苦的口气，“真老套。喂，像不像四年前的情人节，你送我的巧克力。”
嗯，烂俗又廉价，令人作呕的香精味，你最后还不是都吃了。
“我说你不如送拨片给我。你说可以，但我不敢要，你只有那一片，吉他破旧地弹了好多年。”
“我送给你的那把你也没弹，还好第二年你做了手工表给我。”
追溯起从前，自然的像吃饭睡觉。
我莫名其妙被你绕进那些弯弯里，这也是我不愿意跟你接触的原因。
“我答应你。”他没头没尾地说。
我意识到嘴里没说出口的，肮脏的x交易。
我始终沉着脸听他讲话，不肯缅怀过去，目光投向他裤兜里的白色耳机。
随着他膝盖的动作，往外掉了点，我伸过手去，被忽然察觉的他猛地打掉。
气氛冷滞下去。
他有些不正常地大喘气，离开沙发，惊魂未定地看着我。
而我的神经也在那一瞬绷紧，脸色阴沉下来，看他的眼神变得刻薄，“怎么，里面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他并不回答我，像罚站的孩子一样待在一侧，手指搓着裤缝。
心虚又无辜。装什么可怜？
我嘲讽地看着他，“为区区一个剧本做到这种程度，你真让我刮目相看，湛屿。你让不让你未婚妻知道这事随你，别让她来闹。”
他抬起头，看似已经从刚才的插曲中缓过神来，眸光柔柔的，唇角也扯出一丝笑，“追名逐利，圈子里所有人都一样，我愿意随波逐流。”
换了其他人，你也一样？
我并没问。
看他的眼神像看巷子里卖y的j女，比那还要不齿。因为j女跟我没什么关系，而他不一样。
“贱习惯了。”我说。
当然有更恶劣的词去辱骂他，可惜我是p客，我没资格。
火于是朝另一个地方集中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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