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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迟请医风雨前夕


  这日清晨下起了一阵小雨,将夏季的燥热冲散了,带给人了一上午的凉爽,中午明晃晃的太阳高升再次闷热了起来,还多了几分潮气。

  陈眉容为人看诊的桌子在窗子旁边,随着中午的过去,晃眼的光线慢慢爬到了陈眉容的脸上,使得专心把脉的她无意识的蹙起了眉头。身旁夜扬也皱起了眉头,起身取下另一扇窗子的帘子,因为照到陈眉容的这扇窗子上没有挂的地方,便伸手直直的举着,瞬间将使得陈眉容蹙眉的恼人的光线隔离开开。陈眉容似是察觉到了,侧脸看了下夜扬,眼里闪过无奈,拿起毛笔将药房写下,交给病人“这是你的药方,请到那边抓药。”

  病人拿着药方离去后,陈眉容没有继续看诊:“抱歉,我要出去方便一下,请到其他两位大夫那看诊。”。排队的两三个病人们有些遗憾的转到另外大夫的地方,但心里也不好埋怨陈眉容,毕竟人有三急,会累的不是?

  陈眉容没有去茅房,而是走到了夜扬跟前,伸手拿下夜扬手里的帘布,嘴角禁不住的笑意:“今下午陪我去街里逛逛。”低头看着夜扬有些毛边的袖子,原本只是不想要夜扬如此劳累,想要对方放松一下,可这一看,心里自责了起来,夜扬应该添置衣物了,而她竟然现在才发现,“我去和老板说一声。”转身离去。

  夜扬跟上,望着陈眉容光秃秃的发鬓,眼里转过思虑,虽说他的眉容怎么看怎么美,但其他姑娘家都有首饰,而他的眉容竟是装扮饿如此简谱,定要多赚些钱,让眉容也能和其他姑娘那般穿戴打扮。

  这边,陈眉容刚和药铺老板请完假,带上了钱准备领着夜扬去成衣铺子做几身新衣服,那边刘恺然便踏进了药材铺子,一身白色软甲的衬得他威武不凡。刘恺然问伙计:“这位小哥,陈眉容陈大夫在吗?”

  伙计环视一圈店内,指着柜台后和老板交谈的陈眉容:“那不就是吗。”

  刘恺然道谢走了过去,老板眼尖看到他立刻起身相迎:“少将军您来了啊,小的做个还在想,您怎么补来呢?”伸手示意对方看陈眉容和夜扬,“少将军的二位朋友正要上街呢。您来的可真够及时的,呵呵。”

  “麻烦老板照顾我的朋友了。”刘恺然冲着他点点头,老板识相的退避:“你们聊,小的去忙去了。”换了个地方,闷头开始打算盘,劈了啪啦的声音杂在众人耳边叨扰了起来。

  陈眉容闻言神色一转,明白了几日前药铺老板请自己到店中看诊是因为眼前这位少将军的吩咐,不由得猜想对方这么做的原因。夜扬也带着警惕的盯着刘恺然。

  刘恺然被敌意的目光看得颇为无辜和不解:“两位住得还习惯吗?”

  “托少将军的福,过得还算不错。只是我有一不解,我们何时成为少将军的朋友了呢?”陈眉容观刘恺然面容神色不像是心思狡诈之人,故而直接问出。

  刘恺然也不介意,只是抱拳道歉:“是我唐突了。”直起腰板解释道:“其实是我曾听闻陈大夫治好了辰国欧阳老将军的旧疾。而家父也因战场上的旧疾告老还乡,现在还时而犯病,所以……想要请陈大夫帮忙医治。可当时有事在身,怕过后找不到你所有才让药铺老板留住你……而我最近公务缠身,今日终于有空才过来,还请陈大夫不要气恼。”日前收到密函,说是赤、岚盟军近日将偷袭邻城,于是他是连日带着人马驻扎在了两城之间,可攻可守以供不时之需。

  这倒是……也算合情合理,陈眉容将他的话转过脑子,颔首表示理解:“其实少将军无需介怀,因为我还要谢谢少将军的好意,不然我与夜扬只能露宿街头了。少将军的孝心,我很是赞赏,也很想成全。不过不知少将军的父亲在何处归隐,我也不知……”

  刘恺然害怕陈眉容因为路远什么的不愿意去,连忙打断道:“对了家父虽退下战场却仍不愿离开,就在本城内的家中。可否请陈大夫现在随我过去?”

  “这……”陈眉容扫了夜扬身上的衣裳一眼,歉意的说:“抱歉,我今日下午想要去衣服铺子,给我和夜扬购置几身衣裳。”

  这时,刘恺然才注意到陈眉容身边的夜扬,转目看去发现夜扬不仅是武艺高强气质也超凡,抱歉道:“刚刚我只顾着家父的病情,竟怠慢了兄台,还请原谅。”

  “无妨。”夜扬只应付的说道。

  刘恺然愣了一下,摸了摸鼻子:“我知道一家不论是做工还是布料都是数一数二的衣服铺子,不如我带二位过去,等做完了衣服,再过去为家父看病?可好。”

  他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陈眉容也不好再次拒绝,“如此麻烦少将军了。等我片刻,我去将药箱取来。”一来可以看看这人的人品,考虑将告密信交给此人,二来医治好少将军父亲的病症,有益于名声的传播,这样才好在三月后的瘟疫中,使百姓信任她,筹集药材配置良方,更重要的是少将军介绍的,老板一定会用最好的布料给夜扬做衣服。

  刘恺然欣喜,“不麻烦,您请。”

  等三人从衣服铺子出来的时候,夕阳有染上了疲倦的晕黄色彩,刘恺然为了家父可谓是大出血,到出门的时候心里还在发疼,但面上还带着讨好的笑容:“二位现在就随我回家吧?正好还可以请二位吃顿便饭。”见陈眉容点头答应,立刻拦了一辆马车,将二人请了进去,生怕陈眉容二人逃跑了似的。

  一刻钟后,太阳躲进了西山,马车停在了高门大院前,陈眉容和夜扬被刘恺然恭敬的请进了家门,并吩咐管家做一桌好菜招待贵客,领着二人向父亲的房间走去,只是等待他的是一间空荡荡的卧室,刘恺然看着房间呆了一瞬,立刻抓住一名下人:“父亲呢?”

  下人似是经常遇到这事,不紧不慢的说:“老爷带着夫人城头散步去了。”

  恰逢,管家乐呵呵的跑过来禀告:“少爷,饭菜已经准备好了,是否现在就请归结用餐?”

  刘恺然松开下人,对着陈眉容二人笑了笑:“让二位见笑了。”

  旁观已久的陈眉容抿出礼貌而疏离的微笑,询问:“如此我们告辞了,改日我再来为老将军看诊?”

  刘恺然连忙道:“这饭菜已经准备好了,就留下用饭吧?这边请。”

  将军家里给贵客准备的饭菜并不精致珍贵,只是一桌实惠的家常菜,在华灯初上的时刻色泽不大好看,但味道还算不错。陈眉容二人吃得很是满意,就当她准备起身告辞的时候,一位下人慌慌张张的跑进了饭厅,扯着刘恺然一阵大喘气后吐出:“老爷巡视城头的时候……犯病了!”

  “什么?!”刘恺然惊愕的叫了一声,有些无措的想要立刻跑去城头。

  陈眉容在夜扬完成了给她擦嘴的动作后,脸颊微红的及时开口阻止了刘恺然的脚步:“少将军稍安勿躁,还请带我们过去,救治老将军。”说着,拿出另外一面干净的手帕,反过来替夜扬擦了擦嘴巴,擦了擦手。

  陈眉容清冷的声音冲散了刘恺然满心的焦急,对啊身边就有一位神医,转身一脸感激:“对对!陈大夫,夜兄台,劳烦跟我一起去看看家父。只是这时间只怕来不及……”眼圈红了起来。

  “少将军只管用最快的速度带路,我和夜扬不会落下。”陈眉容自信的令人信服。

  刘恺然不再耽搁,理智仍在的他知道城里不好纵马狂奔,只好运气轻功速度不下于马匹的飞檐走壁的奔跑开来。身后夜扬心有灵犀背起药箱,弯身将陈眉容横抱而起,陈眉容顺势双手搂住了夜扬的脖颈,入夜的起风的时刻,二人不紧不慢的缀在刘恺然身后,衣发纠缠间,漫天渐渐浮现的繁星和脚下各异的景物慢慢的逝去。

  城楼房檐四圈挂满了灯笼,将城楼二百米周遭照得亮如白昼,身披铠甲的士兵慢慢行走向外张望着。刘恺然从天而降落在城楼台阶上,陈眉容和夜扬紧随其后,惊得士兵抽出兵器围了上来,在看清满头是汗的刘恺然时收起了兵器,一位眼中尚带着狐疑的士兵上前:“少将军,老将军在城门附近刘平在将军休息的房中,那个……这两位是?”审视的望着刘恺然身边的年轻男女。

  “这是我请来的大夫,二位请跟我这边来!”刘恺然说完,着急的领着陈眉容二人下了城墙,向着城墙不远处一件亮着灯的房屋跑去。

  刘恺然猛地推开房门,穿着铠甲的刘平正、嫂子、几位同僚,以及一位大夫打扮的中年人映入门口的陈眉容眼中,她视线转了一圈落在床榻上老者的脸上,刘恺然之前说的刘老将军内伤一直未痊愈留下的旧疾,以及衣衫上的血迹一般人都会先入为主的推断,刘老将军和欧阳老将军的当真是一样发病了,只是……

  陈眉容眉头紧蹙,这刘老将军的面色可不仅仅是苍白或青白,而是泛着一股黑色,这可是中毒的症状。刘恺然推开众人:“我将医治好欧阳将军的陈大夫请来了,快些让开让她看看。”

  众人闻言立刻退开,视线也都落向了陈眉容,只是刘恺然母亲的是感激和期待,其他人多了几分怀疑,陈眉容冲着众人点了下头,几步走到床榻开始诊脉,夜扬关合上了房门,亦步亦趋的来到陈眉容身旁,将药箱从背上取下,捧在手中,只等陈眉容吩咐就将所需要的东西拿出的架势。

  中年大夫却是忍不住的说:“我都看出来了,刘老将军是旧疾复发。少将军又带来个大夫算是怎么回事?”看了眼一位络腮胡子的将军,只是见对方不搭理他,只好悻悻的退到一旁。

  陈眉容屏息查看了片刻,“刘老将军的病症虽和欧阳老将军的病症略有差异,虽都是常年内伤未痊愈的导致的筋脉破损,但是刘老将军这发病显然是中毒引起的。我可以施针控制住毒素,配制出解药,解了毒性之后,才能用银针和药物修复筋脉。”,目光剖析一般的划过众人面容,“此毒发作时间极短定是下午和刘老将军近距离接触过的人下的手。”

  不等刘恺然帮助驱逐众人,那位络腮胡子的将军不赞同的站出:“下毒?还是接触过刘老将军的人?你个辰国人不要信口开河!救治过辰国的将军,虽说现在辰国没有了,可谁能保证你没有什么诡异心思?”

  夜扬目光转冷,像是探照灯一般锁定此人,久经沙场的中年男子竟是受压迫的后腿一步,陈眉容倒是荣辱不惊的回答:“你若信任我,我便医治,若是不信,我也不求着为刘老将军诊治。所以怀疑我心怀诡计的话,大可以不必要我诊治。”嘴角泄露出一份嘲讽的弯度,看向将她请来的刘恺然。

  “吴将军……我相信陈大夫。”刘恺然带着谴责的目光看着中年男子,若是其他大夫能救治父亲,哪里还需要他如此请陈眉容过来啊。

  刘母也点头:“试试总比拖着受罪强,让她医吧。”,既然刘老将军最为亲近的亲人都如此说了,包括吴将军在内再无异议,刘平在摸了摸胡子:“刚刚属下吴将军多有得罪,还请多多担待,救治我大哥。”

  陈眉容神色平淡看不出喜怒:“我若是当真心有芥蒂,大可以不必留下来救人。”烛光中闪烁的瞳孔闪出讽刺和一丝恼怒:“为医者医德为先,最重视名声,所以我定然不会损人害己。”

  刘平在摸了摸胡子,尴尬的道歉:“是刘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陈眉容点头表示不在意。

  因为城墙这边多是战场所在,所以药材都有存放,陈眉容先是用一阵封穴阻止了毒素流窜,而后快速而准确的配制出了解药,给刘老将军服下,月上中天,房中烛火摇曳,红泪过半,床榻上刘老将军的气色便慢慢缓和变作了健康人的颜色,迷糊糊的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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