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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夫妻同心利断金


  在众人惊喜的对刘老将军嘘寒问暖中,陈眉容为他检查了一下身体,确定再次施展“九百九十九云纵飞针。”于是回退了众人,这会大家倒是很相信她的走了出去,见多时光的刘平在知道此针法的对施针者的耗损,更是心里多了几分之前怀疑陈眉容人品的歉疚。

  因夜扬已经和陈眉容配合过一次此针的施展,而且陈眉容的内力比之几月前增长了不少,所以这次施针并没有耗费二人多少的精力。等施针完成后,陈眉容额头上只有少量的汗水,只是深夜生理规律上渴求的沉睡使得她神色略微显得疲惫,脚步有些晃悠。

  “眉容?”夜扬温暖宽阔的胸膛从后面拥了上来,抬起手臂从后面抱住陈眉容,声音微微颤抖,“以后再也不会让你施展此针救人。”望着陈眉容头顶的目光柔和若水,语气带着狠叨叨恨不得杀死那些病人的杀意。

  陈眉容不觉害怕,用力向后靠了靠,只觉得心里暖融融的,嘴角笑容荡开:“我尽量不用此针。”看来以后不会用到此针了,毕竟夜扬的心情比什么都重要不是?

  黎明前夕正是夜色最浓郁万物静默时分,天幕一片漆黑,唯有房檐上的几盏灯笼照明,城门远处更是渐渐变暗延伸到了灰暗莫名的黑暗中。

  门外,刘平在等人脸上因刘老将军转醒恢复的喜色慢慢被凝重代替。刘平在神色有些难看的看着门口众人,幽幽开了口:“陈大夫说,大哥之所以犯病是因为有人下毒?若是本将军没有记漏,大哥今下午接触过的人都在这。”

  刘母抹起了眼泪,刘恺然想要说什么但还是闭上了嘴巴,刘平在看着神色各异的众人叹了口气:“本将军最痛恨的便是自己人害自己人。”

  “谁?!啊!”城墙头巡查处传来令人心神揪起的一声喝喊,一发即收戛然而止,就像是声音的主人被抹了脖子。惊得门外门内众人浑身肌肉骤然紧绷,刘平在等人愣了片刻立刻向着城头涌去。与夜扬五指交错温言细语说着话的陈眉容瞳孔骤然一缩,夜袭竟是提前了一日?!

  刘平在等人沿着台阶一路走向城墙,耳边唯有火把劈啪作响的声音,一路尽是不正常的静,忽然一阵血腥味钻入众人鼻腔,心皆猛然下沉。刘平在和侄儿刘恺然对视一眼,刺啦一声拔出腰间佩刀,身后随行的众人都相继拔出兵器,刀锋折射出不安的光芒。

  果然走了几步,暗红色的血液从地面流淌而开,刘平在几人不在小心靠近,同时间冲上城墙,软软趴伏仰躺在城墙各处的守卫士兵以及几十个轮着银钩的黑衣人映入众人视线,瞳孔紧缩。

  刘平在吩咐刘恺然去请求远在百里之外的援军后,大喝一声,冲上前去:“敌军夜袭,速速迎战!”一同前来的将军与十多位黑衣人战到了一处。

  刘恺然飞下墙头奔向漆黑的夜幕深处,心里不断气恨,据军情,敌人在五百里的隔壁城市驻扎,却不料他们竟然是调虎离山!

  与此同时,城门外护城河上的木板锁链发出沉闷的向下开启的声响!

  众人脸色一变:“有内奸,内应外合!快去阻止!”,说着吴将军转身跑向控制锁链的位置。

  兵器交接的声音从远处城墙传来,城中百姓都骚乱了起来。刘母回到房中,坐在昏睡过去的刘老将军身边,沉默的望着刘老将军,她儿子定然在与敌人生死战斗,所以她和夫君决不能离开,不远处桌上烛火摇摆闪烁。

  听到声音走房门外的陈眉容下巴微扬的眺望城墙方向,城墙上一片明亮,隐隐可见士兵们不断赶往城门的景象。夜扬用力回握住陈眉容的手:“不如离去?”

  陈眉容闻言视线转到了夜扬的脸上,目光闪过迟疑,他们的行李还在药铺,不过钱财乃身外之物,立刻点头:“好,我们现在就走。”话语腰身一紧,再次被夜扬揽住。陈眉容抬手推开夜扬:“今夜不同于往常,你我都需要留有力气,以反击入城敌军的追杀。”敌军入城无不是烧杀抢掠,所以轻功不错的她不应该拖累夜扬耗费不需要耗费的体内。

  夜扬不再坚持,与陈眉容一起用轻功跑到百姓拎着行李奔逃的大街上,准备向着城门被攻破的反方向城门跑去。

  东方天空微微发亮,赤国士兵们与袁国士兵短兵交接,时进时退开始了拉锯,但是赤国士兵显然是有备而开,只是片刻就将临时穿起铠甲拎起兵器迎战的袁国士兵打得是节节败退,赤国士兵喊杀着冲入城内,逢人就杀,街上尽是哀嚎奔逃的百姓,将夜扬和陈眉容等无辜百姓一起卷入战局,身后拿着兵器的赤国士兵横冲而来,见人就砍,一时间哀嚎声不断。

  其中一人举着大刀直砍向陈眉容脖颈,陈眉容听闻身后有风声脚步顿住,向前哈腰准备躲过这一击,只是还未等刀锋过来,夜扬早已挥起一掌,隔空将那个士兵震碎了,化成血块分散而开,引得周围百姓惊叫抽气。夜扬此举引得赤国士兵侧目看来,一个个达成共识的围攻而来,夜扬眉头深深皱起,也不与他们纠缠,牵起陈眉容的手,一跃而起落在了房脊之上。

  夜风凉凉,血腥扑鼻,陈眉容与夜扬倒是脱离了赤国士兵的追杀,可高空俯视,陈眉容将街上的惨象尽数收入了眼底——

  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一个个凄惨倒下,有相貌尚可的女子被赤国士兵当街……其实此刻下面的敌军是赤、岚两国的盟军,赤国士兵受到岚国人嗜血的影响,每每进城后都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一幕幕的血腥直逼陈眉容心房,随着心脏的一紧一松,脑海里浮现出了前世和慕容宇争城掠地时候的景象,一瞬间竟然分不清今世前生,前世背负的累累血债引得她一阵阵失神,瞳孔不断的缩紧,身体冰凉一片。

  夜扬拉着陈眉容想着继续向圆顶城门飞去,可一拉之下竟将走神的陈眉容拉了一个踉跄,难道眉容受伤了?夜扬紧忙转身查看陈眉容,这一查看擦发现,黎明光辉下陈眉容手脚冰凉,脸色苍白的不正常,心提了起来:“眉容你怎么了?”叫了一声没有唤回陈眉容神智,顺着陈眉容视线看去,望到了满城凄惨的景象,似是明白了什么,低头在陈眉容耳边沉声道:“眉容再次等我,我去杀了那帮畜生!”说话间倾身而下。

  下一刻陈眉容回神,苍白着嘴唇:“我没事,我们快走吧!”,只是夜扬已经松开了她的手,落下街头,她连忙低头,就看见夜扬劈手拍裂两个畜生的头颅。陈眉容眼眸闪过悔意,这次又让夜扬因为自己而混入危险之中。

  房顶,陈眉容扬眉看了眼远处,西方天际露出一道橘色亮线,破晓来临。嘴角挑出一个决然的微笑,转身一跃而下,手掌翻转间毒素涌出,动作翩然而柔美,只是掌风所到之处,敌人一个个口吐白沫脸色发青的倒下。夜扬早在陈眉容出现的时候就来到了他的身后,两人背靠着背越战越勇,以一当百的将敌军向来时的城门逼退,其他泄气的袁国士兵见此士气受励,重新拿起兵器,更有百姓拿起手边的东西加入战斗。

  旭日慢慢退去了橘红的颜色,变得刺白光亮驱逐了半面夜的黑暗。北头关北城门地面布满了尸首,血顺着青石地面流入街边房屋内。

  中央大街,陈眉容被高大的夜扬环抱在胸前,衣发散乱一片褐红痕迹,大力喘息着,汗水顺着额头流下,双手变得有些脱力。身后的夜扬一双蓝色眼眸死死的盯着对面手脚发抖的敌军,余光关切的瞥着怀抱中的陈眉容,不经意的挥手打落了远处放来的暗箭,身后站着几百名为二人马首是瞻的袁国士兵,一起将敌人生生阻止在了城中央,抬眼看去,他们周围敌军的尸体围成了一圈,形成了一座“堡垒”,赤国士兵一时之间竟然无人敢上前。陷入昏迷的刘平在赫然就在后方不远处被士兵照顾着。

  当刘恺然带着援军赶到的时候,意外的没有看到一个残破的城,慢慢走到昨夜被攻破的城门,看到的就是这个景象,愣了。身边一人惊诧的声音:“那二人是谁?竟然……带着不到百人将敌人的五千精兵挡住了!”

  刘恺然回神。吩咐带来的三千援军冲锋杀敌。袁国后到的士兵接替了强弩之末的陈眉容等人。陈眉容整个人徒然一松,被背靠背的夜扬手疾眼快的横抱而起。陈眉容抬头勉强睁着双眼,对着夜扬微微一笑:“我们做到了。接下来就交给应该担负赤责任的人吧。”战争从来都应该是保家卫国士兵的责任,不该由百姓承担。而她,出自前世内心的愧疚,已经尽力而为了,剩下的便不是她的责任了。

  夜扬整个人一震,明白了陈眉容的意思,抓着陈眉容的手,点了点头:“睡吧,剩下的有我。”

  陈眉容含笑乖乖的闭上了眼睛,闭目养神。

  夜扬看着她被血粘结在一块的睫毛一会,转身,背对着身后激烈交锋的战斗,在越加明媚的阳光下,慢慢向着城南的客栈走去,他们所住的药材铺子就在北边大街上,昨夜已毁坏,现在还在敌军的范围内,而且南城客栈距离战场甚远,应该听不大杂音,能让陈眉容好好休息。

  敌军来时踩踏着袁国人的尸体,退时留下了他们自己的尸体。原本经过昨夜乱世人家客栈并不打算营业,而且看到夜扬一身血污还抱着个同样浑身血污的女人,是坚决不让他入住的。只是幸亏一个昨夜死里逃生被他们二人所救的人说他们是北头城的大恩人,并将昨夜的事绘声绘色说了一遍,客栈老板这才将二人迎入店中,并准备了热水和食物。

  两个时辰后,刘恺然带着援军正式将敌人驱出关外,只是没等他开心就得知了刘平在受到叛徒吴将军的带毒暗箭昏迷不醒的噩耗,当即昨日的一切都大白于天下,原来吴将军是奸细,给刘老将军下毒引开众人视线,昨夜说是去阻止人开通往城门的木板,实际是去帮忙。目前官最大的刘恺然吩咐将吴将军扔入牢房严刑拷打,自己骑马沿街询问陈眉容二人下落,争取救治叔父刘平在。

  一束中央飞舞着尘埃的阳光,透过不甚严实的窗缝,投到了床榻上沉睡的陈眉容脸上,夜扬的身上,原本吃饱洗漱好的夜扬想要到凳子上去睡,但被陈眉容以受了惊吓需要他陪伴为借口,留在了床榻边缘上。阳光顺着陈眉容带着沉睡红晕的脸颊,爬到了睡梦中颤动的睫毛上,陈眉容眉心染上了睡梦惊扰褶皱,慢慢张开了眼睛。身旁夜扬随之睁开了清明的眼:“眉容不再睡一会吗?”

  陈眉容有些睡意懵然的眼眸在触及到夜扬时,渐渐透出神智清明的光亮,伸手摸了摸夜扬带着自来卷的柔顺头发,心里涌出的是甜如蜜的味道。

  叩叩!房门不适时机的响起。夜眼翻身而起走向房门,开门露出了刘恺然焦急的脸:“夜兄台!陈大夫可在?”

  夜扬手把着门,不退不让,冷漠的眼里多了几分不耐烦,像是在无声的问怎么又是你?你到底有什么事?没事赶紧离开,刘恺然哽了一下,夜扬皱眉硬邦邦的道:“眉容在休息。”

  刘恺然吸了口气,将胸口的急躁平复,抱拳道:“惊扰陈大夫是我的不是。只是叔父身中剧毒,是怕是……等不到陈大夫休息完,请夜兄台体谅。”

  夜扬沉默了下,体谅你?谁来体谅他的眉容?若是累坏了眉容,不等刘平在毒发身亡,他就一掌结果了刘平在。

  陈眉容看着门口僵持的二人,刘平在可谓是袁国边界的一扇大门,若是大门倒塌,袁国便容易攻打多了,所以刘平在不能死。起身穿好衣服鞋袜,走到夜扬身边,扯了扯他的袖子,带着希望对方赞同的请求,柔声:“夜扬。”

  夜扬侧头低头回望着陈眉容,冰蓝色的眼睛闪着无奈,动动嘴唇对刘恺然说:“眉容心眼好,不会见死不救的。”,陈眉容闻言心里发笑,在夜扬的心里自己哪里都是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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