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13章
一帮人开始拉帮结派毫无廉耻地搂在一起，体委从簇拥的脑袋上抬头看他们一眼，胆子因为热血沸腾膨胀了不少，“不得行哦，都参加，你们是不是没钱，我先借给你们。”
“……”萧凉，齐敢同时一阵无语。
说他不想参加可以，说没钱就丢人了，哪怕是没带钱也挺丢人。虽然他确实没带钱，但是他绝对不会——
借的。
谁他么上体育课带钱包啊。微信支付行不行？
齐敢冷哼一声懒得搭理，往后面的观众席一坐，两肘随意撑在膝盖上皱着眉头看一群热火朝天的人。
浪吧。
“我和他的份子钱，”萧凉抽了张一百红钞甩乒乓台面上，往后退出人群，“但是不参加。”
日，什么份子钱？
狗东西，上体育课还带钱包？不不，齐敢瞪大狗眼，几个意思啊？
萧凉也没看他，收了钱包准备掏出手机刷剧。
吆，看不起谁呢？
齐敢“腾”的起身走了过去，双手揣兜里，痞痞站他跟前儿。
一阵儿阴影，萧凉抬头看他。
“来啊，都替我交钱了，不参加不浪费了？”齐敢瞧着萧凉头一偏往那边走。
丹凤眼？桃花眼？
萧凉抬头一刹那脑子里只装下一双明亮的眼睛。
乒乓台前一群男生迅速让开，有人顺手递给齐敢一个拍子。
萧凉目光顺着他融入进去的背影思考不到三秒。
那边男生充满期待地看了过来。
萧凉收了手机，朝台前走去。
“喔喔……”有人立马塞了个好点的球拍在他手里。
隔壁女生蜂蛹围了过来，趁着体育老师看手机一个个把手机也掏了出来，小声的兴奋尖叫声混着喊声倒是不怎么突兀了。
齐敢扫了眼萧凉，把左边的位置让了他。
对面很快聚集了两个人，体委和个什么玩意儿，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球台规则就是没有规则，唯一的规则就是一人接一个球的来就行。”有人还像模像样的那口哨吹了一哨子。
擦，你大爷，齐敢被吓了一跳，左右拧了拧两只胳膊，烦躁地拉了拉衣服领口，扇风。
萧凉斜了他一眼，齐敢看他一眼，两人同时微微弯了腰。
对面姿势强行标准，都快舔桌上去了。
都是半路出家的和尚，哪本经不是念，两人乒乓更看重配合而非独霸一方。
蛋黄过来的时候萧凉沉默一退，齐敢往左一挪步，一伸胳膊提了过去。球跃出条弧线迅速飞了过去，齐敢几步退开，对面把球顺手拉了过来，萧凉身前空出了个台面，反手一抽，球“啵”的一声抽了过去。
“cao哦！”就地绝——没杀着，但姿势挺帅。
观战群众哄的一声举手拍起了巴掌。
反手可以啊，齐敢只来得及扫见他装模作样的冷静脸，还来不及啧一声。
对面这下有所防备，一个蹲身旋儿技，球旋儿着飞了过来。
“嚯！”这种旋球对于他们这种连业余选手都算不上来的人来说，最忌讳的就是动作太快，落球的方向和弹起方向不可预计，只能等碰台面后才知道。
齐敢也不着急，等到球落下后半秒才瞅准机会——一个大开大合的挥臂。萧凉很有先见之明的提前把位置空给了他，齐敢展臂一挥球，清脆的响声伴着几乎看不见的球的残影——
“吁——好球！”
“哇，好帅！”
围观群众也是很给面子。
“一比零。”裁判判分。
齐敢朝萧凉伸了个手掌，萧凉反应了下，乒乓球拍换到左手用右手跟他碰了碰。
“球在哪谁发球，还管什么规矩，时间是金钱。”裁判吹了声哨子。
对面犹豫了下，颠高球发过来，齐敢直接一铲，球像贴着中间栏网过去，对面另一家接了个空。
“吁——”身边这位吹了声口哨，齐敢勾起嘴角扭头看过去。
“cao，好球！”围观群众喊声很响亮。
“二比零。”对面神态认真。
第三个球依旧对面发球，球过来的瞬间，齐敢迅速退开，“你的！”
声音刚出，萧凉又一个反手抽球，球直接跃过拦网顺着台角擦过去，手臂因为身体的轻跃大开大合，带着些意欲不明的美感。
“嚯，可以。”齐敢伸手过来击掌，其他人喊得更起劲。
“三比零。”
对面紧张了。
齐敢和萧凉对视一眼，默契的弓下身体。
“四比零。”
“五比零。”
“赛点了，赛点了……”六球定胜负。
“吁——”口哨一个比一个会吹，齐敢看了眼对面，再吹下去，对面该哭了，这面红耳赤的。
五个球，都是甩在了对面，体委不好意思让这边发球，沉下身体，深吸一口气，发球——
球的速度很快，带着旋儿从中间过来，谁接都可以，看谁方便。就在大家聚众期待剃个光蛋的时候，一颗旋过来的黄蛋，就从中间“啪唧”一声溜了过去。
两人都以为对方接，结果谁也没动手，慌忙补救轮番抢都没抢到。
“啊……”对面喜极而泣，体委激动的跟不知道什么名儿的男生抱在了一起。
“哎，好可惜……”
“啊……”围观群众很遗憾啊。
“……”两人对视一眼。
“你怎么不接？”
“你怎么不接？”
两人异口同声发难，互相瞪着，旁边一看赶紧把球递了过来，“没事没事，正常，正常。”
“五比一。”
齐敢看了眼萧凉，接过球，发球，“啪”的一声，球直接撞网上没过线。
“五比二。”
“唉……”又有人叹息，齐敢把球扔给萧凉。
萧凉发球，“啪”直接过了台面。
“五比三。”
“啧。”齐敢扫了眼萧凉，萧凉回他一眼，对面发球。
“六比三！”裁判最后喊一嗓子，对面如释重负，跟别人交换的时候高兴的跟自己赢了一样。
齐敢看萧凉一眼，对方显然不想理他，眼睛平视而过。
啧，老狐狸。
齐敢进了高中就难得打一次乒乓球，但多年童子功还在，后面的球越发顺手。跟……跟萧凉的配合也可以说的上是难得的天衣无缝。
两人腾挪间，阵阵见风，周边基本没敢留人。刚齐敢差点呼上一个女孩子脸，女孩子吓的一声尖叫直接叫飞了个球。
萧凉在旁边呵呵笑了一声。
齐敢白了眼萧凉。
大半节课还有五分钟下课，齐敢看着萧凉收回了那张百元钞票才转身走出体育馆。其他选手还在进行殊死搏斗，像他们这种一路畅赢的是唯一一组。
小卖部一人拿瓶冰水咕噜咕噜大口喝，齐敢一口气抽了小半瓶。
“真他｜妈爽！”不知不觉喊了出来，一喊完齐敢才觉得有些不对，擦了擦嘴角，是有些粗鲁。
“呵。”萧凉靠着一边轻笑一声，仰头喝水。
“哎，”齐敢喊了声，看着萧凉喝了口水，“不欠你啊，钱你拿回来了吧？”
萧凉看着他没说话，又喝了两口才说，“人情呢？”
“……屁的人情，什么人情？”齐敢说。
“借钱啊。”萧凉看着他说。
“c-ao，又不是我主动借的，谁让你给的。”他也不知道萧凉为什么主动给钱，暴发户特质吧。
“就说算不算人情吧？”萧凉说。
“靠，”齐敢一脚踢下台阶，往前蹦两步，计算着回班时间，回头瞅他一眼，“算。”
算你三大爷。
齐敢再歇会儿，这会儿教室里都是人，一个个热汗淋漓的，他不想进去。
看着外面山坡上的绿草晒的跟上了绿漆似的倍儿绿，齐敢由衷的感叹一句，“太阳真大啊。”
“怎么，”萧凉看他一眼，“给你射下来？”
齐敢给他比了个中指。
萧凉偏过头无声笑笑。
话真多，齐敢想。
话真多，萧凉叹息一声。
“谢了啊。”萧凉摇了下手上的冰水，转身朝教学楼走去。
“靠，”齐敢骂一声，他怎么没想起来，“那我这算不算人情？”
“不算。”
“凭什么？”齐敢两步追了上去。
萧凉勾了嘴角没理他。
“哎，刚第一场，你故意的吧？”齐敢绕开一个下楼的同学甩了下萧凉一个胳膊肘。
“嗯？”萧凉都听见胳膊肘啪的一声了，心想这个人胆子是真大，“你不也是。”
“啧，”齐敢说，“个老狐狸。”
“呵。”萧凉回他一个冷呵笑。
齐敢去厕所释放了一下，顺便洗了个手，再洗了个脸，再洗了个头，抽纸沾干了水珠回教室的时候，桌上放着一瓶冰镇脉动。扫了眼，全班每桌都有。一个个回教室的都吼了起来，倒是挺热闹的。
乒乓球比赛后，齐敢明显感觉和同学之间的关系稍微缓和了一些，除了周围几桌，前面隔老远的人看过来的眼神都不再带着其他神色。
包括电头，他跟萧凉把他和队员虐成那样，电头还能兴奋的喊几声好球。球品还行，人品，不经意看齐敢的时候也不再是鳏夫脸。
下午的课有些昏昏沉沉，除了齐敢一整个班的人都趴着倚着听课，不少人胆子大点的还直接睡过去了。老师很想骂人，但目标太多，费嗓子。
物理啊这个胖胖的老师，他最喜欢的科目，啧，成就感逼人。史上评价最极端的一科，最容易拿满分的科目和最不容易拿满分的科目。他是走在极端路上的积极分子。
物理老师大腹便便的样子，姓胡，长得挺喜庆，说起话来自带三分幽默，随时挂一脑门的汗，平日里往下巡堂的时候一路女生递纸巾过去。
标准的蓝绿黄三色格纹短袖衬衣，配黑色皮带，深蓝色宽阔裤子，“你说说你，啊，”物理老师揪起一个男生，男生从趴着醒过来，看他泪眼朦胧的样子恨铁不成钢又特惋惜地说，“……挨着女生坐，你还有心思睡觉。”
一句话，搁老远才接上。
“哈哈哈……”全班哄堂大笑，几个睡懵了的听见声音腾的一声坐起来，转头四处瞧问啥事儿，又笑闹开了。
齐敢也乐了，偏过头去。
萧凉斜了身体半靠墙，手里拿了手机望着他这个方向出神。
发呆吗？齐敢看他眼珠子一动不动的，幼稚，还是个向日葵的保护壳，瞪了两秒，又偏过头去继续看着黑板。
小老头讲课挺有意思的，还是教一班清白班的班主任兼物理老师。
靠，居然还有清白班，居然没把他放清白班，居然……他严重怀疑教导主任脑仁进了墨水。
萧凉突然喘了一口气，刚刚憋着了。
他确实在看齐敢，看手机看久了放松一会儿，抬头就看见他人笑的一脸荡漾。牙挺白，笑起来脸上的肉跟着扬起幅度，恰到好处。
脑子里就冒出四个字——恰到好处。
恰到哪里？
萧凉叹息一声。
笑声还没完，萧凉打起精神看了过去，胖老头犹犹豫豫的伸手想着拍一巴掌拍离他最近的女生头上，伸半天也没打下去，周围人一群哄笑。他又弯腰看了看，看那盖着衣服蒙头大睡的人，确实是个男生后，才一巴掌毫不留情抽了过去。
啪的一声，男生朦胧着眼睛顶了衣服撑起来。
“哈哈……”周围人扭了半个身子过来看热闹。
男生揉几下把衣服胡乱往桌肚里塞，胖老头教育道，“一点不知道爱护同桌，自己盖的严严实实，把别个女孩子晾外边。”
“哈哈哈……”嘭嘭嘭夹杂着拍桌子跺脚的声音。
齐敢跟着乐出了声儿，萧凉也乐了。
下午两节课齐敢是一个瞌睡没打，对于他这种最后一个无比显眼的位置坐的无比的端正，老师一问半天没人答的问题，最后一排总能给面子的应一声，老师们很满意。
下午最后一堂课上课前正好教导主任专门过来一趟，告诉他档案什么的都拿了回来，让他安心学习。
齐敢总算是放下了心，给教导主任认真的鞠了个躬。
转头回教室的时候，萧凉神不知鬼不觉的离他半米远，不知道窝在一个角落干嘛。
齐敢瞪着他没说话。
“档案？晋棠的？”萧凉把烟摁在了栏杆缺口处。
“关你……什么事儿？”齐敢把屁事吞了回去，这人向来不太管闲事，这会儿阴阳怪气的发问，他小心为上。
萧凉显然知晓他准备骂人的话，吞了也得吐出来，趁其不备直接一个臂弯，把人勾了过去。
“哎，cao”齐敢被人连根拔起，拖着往后面挪。这什么破地？他被迫仰头瞧见一片白色带蜘蛛网的天花板，靠，什么走廊还有个一平方米的平台？他还有空发现什么地儿，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又被萧凉固定住脖子往后仰去。
齐敢反应也很快，左手扶住一边栏杆，右手胳膊肘猛的往后一捣，这速度，这姿势，这高度，打对位置就是按着断子绝孙去的。
“够狠啊？”萧凉低沉的嗓音离的很近，齐敢甚至能感觉到喷出来的热气。萧凉膝盖顶住攻势，左手从下边勾过去，迅速捉住齐敢的右手。
齐敢使劲扯，扯不出来。左手扶着栏杆，根本腾不出手，他要是放开整个人就往下栽过去，马德，被人挟持还得自己用腹肌抻着。
不知道萧凉是怎么弄的，简简单单就控制住了人。齐敢只能鼻孔喘着粗气望着天花板，上面一坨蜘蛛零零散散挂着——
萧凉勾了人控制住后反而有些束手束脚，现在回忆回忆，刚动手也是有些莫名其妙，就是很突然的，想收拾一下他，怎么收拾？这样吗？
奇怪——
卡着对方的脖子，一身滚烫的体温传了过来，甚至能感受到齐敢血脉喷涨的动静，咽喉处的滚动。
“……”要不，还是揍一顿？打哪儿？
萧凉扫了眼，没找着下手的地儿。铃声开始响起，惊了回神。
“cao，磨蹭什么呢？”齐敢艰难说一声，“上课了，还打不打，不打放开老子。”
萧凉愣了两秒，松开齐敢，顺势往前推了一巴掌，推了齐敢一个踉跄。
“……”齐敢迅速回身，胳膊肘子直接甩在了墙上，“啪。”
声音清脆，跟拍黄瓜似的。
“日！”
齐敢迅速捂着手肘，一脸痛苦躬身。
“”萧凉听了下声音，往他手肘看去，还好有先见之明，刚那一下要是砸身上，估计要废。
“没事吧？”萧凉从后边走了出来，看他半天憋不出一句话，铃声已经打到了尾声。
“你丫有病啊？”齐敢对着萧凉吼一嗓子，气血上头，捂了手肘就要正面冲过去刚。还没冲出去，视线看到小矮子李老师已经踩着高跟鞋哒哒哒过来了，“你有种，给老子等着。”齐敢扶着右手跟断了一臂似的回教室。
萧凉慢悠悠跟在后面。事发突然，他居然忍了齐敢的放话。
“嘶……”齐敢坐下后左右侧着小臂仔细瞅，眼瞅着一大团青黑紫淤慢慢蔓延开来，“靠。”
贱人！
“怎么了？”李巍听见骂声转过头来。
“没事。”齐敢左手翻开书，右手垂着，这会儿使不上劲儿。
生物课李老师身为班主任照常先讲了十来分钟的纪律啊，睡觉啊什么的，等正式上课的时候只有半小时，偏偏讲的又快，布置作业又多。齐敢是要做完了作业才回家，手臂残了写的慢，等他写完了掏出手机一看，靠，六点三十了。
六点二十的车早发了，只能坐七点二十的班车，正好他去超市买个东西。
收拾完作业往柜子里一锁，背了书包往外走。
“哟，怎么？还等着收拾我呢？”齐敢啪的一声把柜子关上拔了钥匙瞪着萧凉，多大一坨人挡门口处他都没发现。
“不是你说让我等着吗？”萧凉扔了个袋子在齐敢桌上，“啪”的一声不知道装了个东西。
“这什么？”齐敢抽了书包看了眼。
“药。”萧凉走了进来。
“什么药？”齐敢随意翻了翻，“哟，你这是道歉呢还是道歉呢？”
“道个屁。”萧凉说。
“揉的啊？”齐敢看了眼说明书，“不行，左手没劲儿，药揉不进去，还疼。”他准备扔回去。
萧凉啪的一声把书包扔一边去，随手抽了根凳子坐下，把药盒撕开。
“你……”齐敢愣了愣，突然勾起嘴角忍不住笑了，“哟，萧大少爷是要给我抹药吗？”
萧凉抬头看他一眼，没什么表情但挺严肃，“是啊，坐好。”
齐敢放了书包把手侧了一下递过去。
黄鼠狼给鸡拜年呢。
他也是尝试着伸手，要是萧凉有其他动作，他一个倒拐就给他滋脸上去，开他一个大血不拉几花。
萧凉握住齐敢小臂扭了个方向，挤了坨药膏上去，冰蓝色的药膏跟牙膏一样，还带着薄荷味儿，摸上去冰冰凉凉的，揉起来一阵热一阵凉。
齐敢除了那疼以外，还挺舒服的。只是——
嘁，这人果真是有毛病，先是揍了他一顿，虽说没揍出个什么花，这伤按理来说也是他自己砸出来的，没想到这人还有那么一丝良心给他带了药膏过来，还这么伺候他。
啧。
“哎，轻点，”齐敢皱眉嘶溜了一声，“当真不是你的手么？”
萧凉抬眉扫他一眼，“别得寸进尺啊。”
“切。”齐敢不满的哼一声。冰冰凉凉，热热乎乎，揉了揉确实好多了，刚那会儿确实疼的连劲儿都使不上。
萧凉揉的时候挺专注的，把齐敢最后一丝火气儿也揉没了。算了，算账什么的就当扯平了，也怪他平日里没有对这位老大太过尊重，引起老大对地位的绝对权受质疑。
揉好一会儿都揉出褐色颗粒了也没见颜色消下去，“呃……你洗手了没？”齐敢没话找话。
“你怎么不说是你身体有泥？”萧凉低眉顺口说。
“见天洗不可能揉出这个东西，”齐敢嘁一声，看在传说中的老大如此尽心尽力孝敬他的份上，他大人不记小人过了，“好了没，还有多久，我还赶车呢，一会儿来不及了。”
萧凉看他一眼，“回凤溪？”
“嗯，废话。”齐敢扫他一眼，别说萧凉他不知道，吃几回烧烤了。
“行了。”萧凉在痛处拍了两下起身。
“我｜日，你大爷……盖章呢。”齐敢瞪他一眼，抖着手从兜里掏出纸巾擦褐色颗粒，还有黏糊残余药膏。
“矫情。”萧凉转身拿了书包就走。
“靠。”齐敢抽第二张纸的手一顿，擦了扔垃圾桶里跟着下楼走。
这人莫不是有脑疾吧，真是专门等他给他擦药的？
萧凉一副生人勿近的走在前边五六米的样子。这擦了药又两幅面孔的人，怕是有大病。
莫名其妙，齐敢看他头也不回的往前走，按理来说两人应该是一个方向的，但萧凉没等他的意思，他也懒得追上去，看了眼时间，还来得及，买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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